去光线。
当真,在濯雪派当“玉剑丹”这那么多年,贺鉴丹滴酒不沾。他怕酒后吐真言,吐露出自己身份的秘密,他怕召来杀身之祸,他怕无法复仇。
平日里出去应酬,贺鉴丹都是以茶代酒,从不破戒。
因为丹师兄不喝酒,那些濯雪派的小师弟们,都偷偷摸摸叫他“和尚师兄”。
贺鉴丹第一回喝酒,是在烛螭派里。他看着烛螭派血流成河,多年夙愿,一朝成真,欣喜若狂!贺鉴丹狂笑着站起身,仿佛疯了一般,他命令自己的贴身下属:“拿酒来!拿酒来!”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贺鉴丹一改往日愁眉紧锁,他像市井酒鬼一般紧抱着酒坛子,疯狂地往喉咙里倒酒,倒得痛痛快快!
这一辈子,从未有这般痛快淋漓过!
贺鉴丹大口大口吞咽烈酒,哈哈大笑:“老子叫贺鉴丹!哈哈哈哈!老子叫贺鉴丹,贺、鉴、丹!老子姓贺。”
不知不觉,雨停了。
美酒饮尽,杯盘狼藉。
玉生香握住菱风剑起身,告辞道:“贺宗主,我先走了,下回再请你吃火锅。”
贺鉴丹望着她挺拔的背影,颔首:“香师妹,有时间的话,来秣州喝酒。”
眼下他二人都不知道,下次秣州重逢并不遥远,却物是人非。
三日后,小院子里,春光正好。玉生香吃过午饭,便擦好相思短剑,练了几招几势的剑法。
练着练着,她觉得头晕。练武之人体质强健,玉生香这许多年来,第一次头晕。
她未曾多想,继续唤出罡气,纵横捭阖,剑花巧挽。更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她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头昏脑涨,不能支撑,竟活生生昏倒在地!
再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玉生香坐在石凳上,疑惑道:“怎么回事?我在地上睡着了?”
她真的在地上睡着了,还从袖子里摸出一条蚯蚓。
这样的怪事,一次还好,两次,便引起她的警觉了。
这日,她和温珑陵在院子里架起木炭,预备吃烧烤。
五六月份,鲤州城已经出现幼蝉了,玉生香从树上抓下来,串成串儿,烤着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