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香买了几样儿食材,预备回家与小叶子和檀风涮火锅。走着走着,下起了雨,她便随便寻了个屋檐底下多雨。
这屋檐,是一处酒家的屋檐。
燕声呢喃,玉生香怀抱豆腐火腿虾滑丸子,闲悠悠往上看,恰好与一位坐在窗边的酒客四目相对。
那酒客剑眉星目、眉心微锁。
酒客唇边噙笑,潇洒地扔下一只酒壶。玉生香行云流水接住,抿了一口“嗟来之酒”,又把酒壶扔了上去。
酒客叹道:“香师妹。”
是贺鉴丹。
玉生香笑道:“等我。”说完,她步上酒楼,与贺鉴丹相对而坐。
雨滴不止,二三乳燕巢间依偎。
身为一宗之主的贺鉴丹不穿家袍,不带随从,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外头,像是个无家可归的浪子,只有美酒相伴。
贺鉴丹道:“今日,我请你喝酒。”
玉生香向店小二要了个火锅,晃晃手里的食材:“我请你吃火锅。”
贺鉴丹似在回忆:“咱们是有多少年不曾坐在一起了?五年?七年?”
仿佛自从玉生香离开碧芍居,他二人便不曾见过。
眼下,她已不是大小姐,他已不是丹师兄。
玉生香寒暄道:“怎么来鲤州城了?”
贺鉴丹把玩着酒壶,淡笑道:“路过。”
火锅上来,美酒倒好,两个人该吃吃该喝喝,交流的很少。毕竟,她向往江湖太平,他一心复仇,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贺鉴丹忽然认真道:“香师妹,其实,这辈子,我对不住你。”
闻言,玉生香的一根心弦紧了紧。
他为何这么说?
玉生香咬了一口牛肉丸子,借着贺鉴丹请的酒咽下去:“此话怎讲?”
贺鉴丹眼神明灭,有真诚到了极致的意味:“我家被烛螭派所灭,大概所以我恨毒了烛螭派。当年,你被宣琅琊这个畜生玷污之前,我曾与他比剑,比剑时,都年轻气盛,有了些冲突。他这才不忿,为了报复我,他闯入碧芍居,玷污了你。”
彼时,贺鉴丹是玉宗主的得意弟子,明里暗里要把女儿许配给他。玉生香就是他未来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