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讥讽道:“宣琅琊表现得又隐忍又苦大仇深,好像被人唐突的大姑娘似的!”
秦晗:“……”这比喻太贴切了。
然而,内门弟子们找遍了档案,也没能找到一丝一毫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玉生香拿着毛笔,绝望道:“晗师兄,怎么办?难道咱们要等死不成?”
秦纾也是急得眉心拧成“川”字,他道:“我想,烛螭派不会动手灭了咱们,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我们在南方江湖没有立足之地。”
因为泽云派是个小门派,势力、秘籍、宝器都有限,烛螭派不会贪图他们的这些东西。
玉生香道:“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咱们也没有招惹烛螭派,究竟是怎么撞上他们的?”
秦晗的面孔上乌云密布,写满了压抑,他轻声道:“大概半年前,烛螭派在鲤州的分坛要我们给他们通行令牌,归顺他们,让分坛的弟子随便出入泽云派,我和宗主一商量,拒绝了。”
玉生香切齿道:“通行令牌凭什么给他们?这里是泽云派,是咱们家。他们想进来就进来?”
秦晗叹道:“可我们不屈服,又能怎么办?七天前,我给宣二公子发密函,说是愿意交出通行令牌,他们也不要了。”
看来,他们要收拾泽云派,收拾定了。
忽然,秦晗把所有的档案文件都收起来,玉生香看他的眼神,发现他眼神里透着心如死灰。
玉生香:“怎么了?师兄?”
“别找了。”秦晗道,“就算找出了证据,也未必有用,别找了,我再去跟宣二公子交涉一下吧。”
玉生香拦住他道:“你别去找他,他诬陷咱们,他没有人性。你去了,他侮辱你,怎么办?”
秦晗苦笑道:“他要是侮辱侮辱我,气消了,放过泽云派,这岂不是桩好买卖?玉师妹,师兄走了,你看好外门的师弟们,让他们别乱跑。”
说完,秦晗就带着秦纾和另外几个内门弟子走了,玉生香看着窗外暗淡的天空,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晗师兄说得对,就算找出证据,也未必有用。
因为世人总是屈从于强大的一方,强大的一方说什么都是对的。
世人根本不在意真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