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补习，顾陌连续几天没有见到言老师。
他下课，甘心来到这个公寓，结果留给他的只有几张备好的资料，文理科都有。
终于在周五这天，他爆发对言沉积累已久的不满。
顾陌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信息，决定不来补习，声称钥匙要还给他。
很快，言沉这个狗比回了消息。
「小希，对不住啊，我最近在考试，补习内容提要，我给你列了出来，你照着巩固就行，语文百分百能考及格。」
“…”
顾陌看后，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回顾与他的交流，几乎都是言沉这个狗男人在得瑟，挑起他的注意，他可谓一句话都没拒绝，如今说好的补习，人都见不到。
他很想砸了这间公寓，寂静的氛围让人火冒三丈，晚上九点，他选择不回去。
趁着还早，给母亲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晚点回去如果太晚就不回去，环抱双臂等着言沉回来。
一个小时过去，十点！
二个小时过去，十一点！
又过了半小时，十一点半！
正常情况下认为，那么晚言沉肯定不会回来，可顾陌不这么认为，这是位精力旺盛的老狗逼。
果然，深夜，门锁开了，“咔哒”一声。
顾陌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警醒过来，半阖眼望着门口。
言沉进门后，随手开了灯，顾陌因强烈的灯照，使得眼睛眯了起来。
“呀！吓我一跳…”
言沉盯着沙发上坐的庞然大物，吓得一哆嗦，整个人清醒不少，略显疲倦的脸上有了些许精神。
“小子，你居然没回家…”
顾陌不说话，盯着他。
“我不是发过短信了。你难道没接收到吗？”
一晚上的浪荡，生物钟按时敲响，言沉有点犯困，揉着脑袋，尽量心平气和地问。
他坐在顾陌旁边，滑动自己的手机，给他看信息。
“这条！”
“有必要吗？”顾陌眉眼间尽是冰冷，轻嗤。
“有啊，我怕你考不好，学生就得以学业要紧。”
所以，他在外面风流，晾着学业为重的他？这是什么道理？
“荒谬！”
“小子，说什么呢？你不回家，打算在我这睡？”
言沉疲乏不堪，声音绵软。
“…”
顾陌不表态。
目测回去似乎不可能，马上就凌晨。
言沉重重叹了口气，“跟你妈说过吗，算了，这么晚了。”
他站起来，脱着衣服往卧室去，回头道：“进来啊，傻坐着干嘛，我这床够大，你睡吧！我去洗澡，等下我睡沙发。”
顾陌无动于衷。
他过来等他，不是要借宿，他是要讨个说法。
言沉淋浴，匆忙洗完澡，围着浴巾就走出来，见人还在沙发上坐着。
“去吧，把沙发让给我。”
言沉用脚踢踢他的鞋子。
真出来后，顾陌不确定要跟他对质什么，毕竟资料给了，他看就是，难道责怪他没有履行职责，一对一服务？
当初就不应该轻易答应补习，懊恼像还海潮般冲击着他，神色俱厉，“我不睡。”
“我家只有一个沙发，你这么高，睡着会不舒服。”
熬夜太累，言沉没有精力来对付小鬼。
“快点！我好困。”
“钥匙给你，我要回家，从明天开始我不会过来。”
顾陌说明来意，往桌子上一丢，起身要走。
“…”
这小子，没点自知之明，深更半夜还在闹脾气。
这棵大树可不能丢失，顾老板给的钱，他已取走，出于责任，他不能丧失人的良心。
言沉对有病状的高中生无计可施，在他要走时，拽住了他的手臂。
“等等！你打算去哪？这都几点了…你要害你妈担心吗？别闹，有什么决定明天再说，天黑不安全，听话！”
利诱的声音软糯富有粘稠感，内心深处别扭且非正常的渴望，使得顾陌无法拒绝，推不开他的手。
“走，洗过澡吗？算了不洗也没事，你睡吧。”
言沉见他眼中的情绪有点转移，生拉硬拽。
凭顾陌的力气能推开他，但此刻心猿意马，理性败给了情绪，有点不想回家，言沉刻意讨好的模样，真的很乖。
顾陌被他拉着走…
到卧室时，言沉反悔了，一想到辛苦一晚上还要睡沙发，就难受起来。
他的床很大，两个人将就睡觉应该没问题。
“我们一块睡？行吗？”
话语如履薄冰，问得很小心。
顾陌愣了愣，这个决定未免太草率。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主要太困，腰酸背痛，不想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