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是各式各样的白色。
反倒显得她单调无味了。
而且在村中,每天都是白色,显得她非常的异类。
别人都是灰朴朴补丁的衣服,就她每天洁白一身,别人不议论她又议论谁?
她摸了摸及腰的长发,再别上一支发卡在耳边,红加黑的一身装扮不单调不沉闷的同时,还能尽显简洁利落。
等她收拾妥当,发现哥哥和母亲父亲都已经静悄悄的去了生产队。
她不由叹了一口气,肯定都以为她还没起床,想让她多睡一会。
再次审视了一下自己,也往生产队的方向走去。
只是刚刚出了大门,便感觉身后被一双眼睛紧紧盯着。
等她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隔壁姜礁氏的大门却半掩着。
照她那种抠抠搜搜的性子,出门都恨不得在门上加持十把锁。
这种迹象,绝对反常。
思量了片刻的柳夏初转身将刚刚锁好的大门锁又弄成半挂的样子。
又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柴和墩,嘴角微微一笑。
一个疾走在前面柴和墩处藏了起来。
片刻后,就看到姜礁氏的大门缓缓的打开,只见她手中拿着一个大黑瓷碗,另一只手拿了一个高脚凳,习以为常的将凳子放在了之前院内有土丘的院墙外面。
只见她轻松地踏上高脚凳,如履平地般迅速翻上了墙头。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老年人的拖沓感。
躲在暗处观察的柳夏初目睹了姜礁氏这一系列娴熟无比的操作,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家中失窃的那些物品可不就有着落 了。
然而,当成功翻墙入院后的姜礁氏看清眼下的景象时,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瞬间不淡定了。
她惊愕地望着院内那座被夷为平地的土丘,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然后柳夏初便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色半襟衣裳、双足被长长的裹脚布紧紧束缚住的老太婆。稳稳当当地盘踞在自家院墙上,嘴里还不停地破口大骂着什么。
姜礁氏试图将高脚凳拎起来放进院子里,但无论她如何努力伸手去够,始终无法摸到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