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她与问尺第一次见面。在天河珠那副棺材里,问尺一个字一个字传授她修炼的口诀和注意事项,什么抱元守一、意守丹田,什么内观天地、冥想自身,她当时就十分怀疑,觉得这玩意儿太过抽象,不适合初学者学,只是彼时情形紧急,她和问尺的关系也不容她这么去质疑,只得硬着头皮去理解、去修炼。好歹最后是成了。
而现在,归元宗的长老们明确地告诉她,正确的引气入体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书是书,实际操作是实际操作,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能直接对着书上干巴巴的三言两语就引气入体成功的,嗯,那应该是天才吧。
容易长歪的歪脖子树天才。
傅长宁:“……”
这两个字放在这里绝对不是褒义。
天河珠内,问尺一度十分心虚,但面对惊梦的嘲笑,它又开始恼羞成怒。
“那我也没教过人修修炼啊!书上那么写我不就那么教吗,我怎么知道你们人修怎么修炼,我又不需要引气入体!”
“再说了,就这么教,长宁不也被我拉扯大了吗?我看也大差不离呀,法术都施得挺好的,比其他人强多了,足以证明,我在教人这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
惊梦都要被它的厚脸皮惊呆了。
问尺梗着脖子,绝不认输。
怪只怪它演技太强,当初高人形象装得太好,以至于如今权威一而再再而三破碎时,才这般尴尬。
早知道演技差一些好了,问尺叹气,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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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阶段课程自一月十五开始。
傅长宁一月底答应的和张成、陆均合作。
眨眼,已是三月十六,约定之期。
这天应星儿和程双遥都没课,索性跟着她一块过去,凑个热闹。
应星儿走前还在说:“刚刚好,等晚上回来咱们就去小食堂好好整治一桌,给队长庆功外加庆生。”
明日便是三月十七。
傅长宁的十四岁生辰。
应星儿总还记得两月前她生日大家给她办的席,心心念念给其他人补回来,不然心里过不去,总觉得自己占了便宜似的。
程双遥看着她驾驭的长长的流苏披帛,嘲笑。
“你还是先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