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吃,我歇一会儿。
我已经无法动弹,全身都在疼,感觉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了。闭上眼睛,自己似乎飘了起来,就像在云雾中穿梭,寻找那个在远处呼唤我的声音。
当天晚上,隔壁的严副官没有任何动静,我开始有些担心,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第四天早上,我醒来之后,感觉自己还是没办法动弹。木碗没有放到外面,自然也没有饭,我也无所谓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铁门哗啦一声打开了,瘦高个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
白大褂蹲在我身边,掰着我的眼皮,用小手电筒照了照,又检查了我身上的伤口。
因为有些迷糊,我没听清他们俩说的啥,最后,白大褂给我喂了几个药片,伤口上也擦了一些药。他们又拿来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就走了。
整整一天,我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的。
白大褂似乎来了两三次,给我喂了些吃的,打了两针。我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想让我死这么早。
这一天都没有人审问,晚上我稍微清醒一点,翻身趴在墙角,轻轻敲动石砖。
过了一阵子,那块砖又开始慢慢被抽了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刀,你还好吧?”
“严副官,你没事吧?”
“放心吧,我没事。”
我松了一口气:“我也还活着,不过,有没有机会出去,就不一定了。”
“小刀,一定要坚持住。”
“我尽量吧。”
严副官叹了口气,忽然低声说:“小刀,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话了。”
“他们要对你下手?”
“这么多天,我什么都没说,他们已经没有耐心了。”
“有没有办法活下去?”
他笑了一声:“我现在是生不如死的境地,死了反而是解脱。你不用管我,自己撑下去。”
说罢,他不再吭声了。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情况下,我自身难保,更不可能有办法救他。
天刚亮,我听到了走廊里有皮鞋的声音,紧接着,旁边的铁门打开了。
吆喝声、铁链声,严副官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