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还是由着他。
正想着——
“怎的站在那里？不是要洗漱吗？还是……要我帮忙？”
凌风朔整理好被褥，翻身坐在了上面，眼神询问，带着一丝调侃。
房梁上系着的花灯微微转动着，在房内投下一小片微微晃动的昏黄光影。
连带着凌风朔眼底也染上一抹碎金色，正随着笑意闪烁。
他最近……
似乎格外的爱笑。
江云萝心思一动，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又或许是被那光影影响了思绪。
扫了凌风朔一眼，她终究是收回了目光，转身去洗漱。
这便是默许了。
凌风朔眼底笑意更重，起身上前，靠在墙边，目光灼灼的盯人。
见她洗好了手和脸，刚一伸手，布巾已递了过去。
江云萝：“……”
伸手默默接过，她转身回了床边。
身后却传来水声。
江云萝下意识便道：“那是我用过的……”
凌风朔似乎早等着这句话，张口便答：“那又如何？”
他怎会嫌弃她？
江云萝只好不再多说，心中那股微妙的感觉越发强烈。
就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领地，被强行沾染上的另一个人的痕迹。
而她……
竟然丝毫不觉得别扭。
想着，余光看到某人已经收拾完毕，走了过来。
江云萝心中一团乱麻，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接着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熙熙索索的响动。
与一句带着些期待的：“这便睡了？”
“不然呢？”
江云萝抛出三个字。
“好。”
能留下，凌风朔自然不会再多话。
短暂的沉默后，空气响起小小的，嗖的一声。
花灯内的烛火被暗器打灭。
接着陷入黑暗。
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江云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待明日一睁眼，凌风朔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