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求看了重新关上的大门许久才道,摊开手做邀请状。
“道友说的是,这古观就如碎裂的镜子,分割成了多个空间,也不知我们进的是哪一个。”姜珣拖长了声音,趁机探出神识检查了一遍香炉。
香炉底部并未锈蚀,仍是灿烂的吉金色泽,且炉身的温度并不高,应是先到一步的甄求自行点燃的信香,只是这信香的来源就无从分辨了。
粗略探勘后姜珣接着说道:“但这池子里的道观只有一个,我们可不能落了后。”
“是这个道理。”甄求狐疑地扫了姜珣一眼,便奔向大殿厚重的大门。
大殿上的牌匾“九鲤仙”是玉英云文书就,不过姜珣仔细感受,未有灵文特有的气息。“或许是因此地并不是真正的九鲤仙道观。”
“嘭——吖——”
不见甄求有什么动作,正殿的门便洞开,尘封的时间的气味四散,姜珣默默施展了清尘术才踏入了殿内。
两排红烛悄无声息地点燃,直至大殿正中的烛台,平白添了肃穆之氛。
“凡人的居所都比这洁净!”甄求气恼地抬起衣袖,唤出一缕细长的风卷裹挟了殿内的尘土去了殿外,惹得红烛焰火左右跳动,多了些许生气。
再次迟来一步,但这次姜珣没什么心思关注甄求了,她怔怔看着殿中的供奉。灯烛台后是一面石壁,雕刻了一位作腾飞之态的女仙,其下是水面。水面的雕刻技法与观外相似,生动的涟漪中拥着鲤鱼之属的仙眷,其数为九。
女仙姿容应是出尘的,但即使姜珣眼也不眨地盯着石壁,其面容也依旧模糊不清看不真切。
“当真有一位九鲤湖仙!”
石刻摹不出样貌的,只能是高修了,或者称仙人。
“甄道友是茨魁湖人士?”姜珣开始试探。
“是也不是,出去闯荡了许多时日,最后还是回来了,竟没想到回燕宗牢牢把控的茨魁湖里还有宝地,真是出人意料啊。”
甄求正了正高冠,很是感叹。
“我辈苦求的的机缘啊,就如离乡的小子,在落叶归根时发现自家老宅里就藏着他求不得的金子。可惜我还年轻,这种遗憾之情也升不起更多了。”
突然,淬毒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