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姑奶奶,我在镇东坚守了一夜,未有见到王仙长的行迹。”
亲昵地揉了揉垂红螣萝,徐若娇沉吟道:“我的螣蛇倒是在云台山脉里见过他,在我们对上王易檐的时候。”
其又一指空中模样大变的地龙梳气符,将其打入社树之中,吉祥也随之没了身形。
“多谢明前辈了,省了我们师姐妹大半日的功夫。”
“我是里霞镇的驻守修士,揽月与我也一见如故,今次是我失职了。”
将视线从社树梢头收回,明烟霜对着几人微微一笑。
“王横庐常冷着脸,煞气十足,但他是个难得的好修士,这里霞镇全靠他深入凡人之中维持治安,可比我这种无事才来看两眼的好上太多。
或许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他可能知道你们同门的消息。”
明烟霜笑起来是极好看的,弯弯的眼眸里似有流云骨莲在摇曳生光。姜珣若有所觉得抬头,顺着明烟霜的视线看去,社树繁茂的枝叶间有一抹红绸,躺在枒杈上,火云的照耀销去了它的黯淡,暗纹熠熠生辉,流转着低回的祝祷。
似是察觉到姜珣探求的目光,明烟霜向前走了两步,视线落及姜珣发间的荷叶,短短一瞬便收回了。
“魔域剩下的影响靠社树就能解决了,你们不必拘在此处,那边的热闹还未落幕,我去看看。”
说着,明烟霜踏云飞上半空,手在腰间一拂捏起一根短笛,悠扬的笛声萦散在里霞镇上空。
笛声婉转,牵动童奉铭真人留下的火云远远飘向更远的群山,忽而姜珣脸颊一凉。
伸手一触,顿时化了水珠,眼前洋洋洒洒的是雪花。
但对镇东走出家门的散修、躲得更深的镇民而言,仿若是纸扎铺的雪柳飘了满镇寂寥。
“松雪相依。”姜珣喃喃,她看到了在白絮落下时,似是芙蓉初绽般苍青的、锋芒的、无言的松针集簇。
凝视幻影一般的落雪松花许久,姜珣想起了她储物袋里还剩下些许煤山坊市出产的龙吟春。
明明与茶叶隔着禁制灵盒,姜珣仍觉口中微苦、涩意渐浓渐淡,似是雪花落在唇齿之间,似是雪花的棱角被松针代替,她喉间一痛,但抬手之时,又只有无味雪水在口中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