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品而已。
毕竟，他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砰！
李霖春刚迈步走进居住楼的大门。
突然！
一个房间里，直接飞出来一个搪瓷的鸳鸯脸盆，重重的砸在走廊墙壁上。
咣当！
红白花纹的好看脸盆掉在地上打着转儿，声音分外刺耳！
紧接着。
凶恶无比的呵斥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又拉又拉，你是夹不住吗？”
“一天给你洗多少遍算多？”
“老不死的，待在这破地方，你还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是吧？”
“就那么点逼钱，我天天伺候你们比伺候我亲爹都费劲！”
“起开点，站远点！”
“下次再弄脏床单，我就拿水管子来好好给你洗洗！！”
“哭！还哭！”
“有本事就让你家人给你换到高级套房，换到独栋小楼，老子笑着跪在地上给你服务行不行？”
“老不死的，越看你越来气！”
乍一听到那凶神恶煞的叫骂声，柳如烟瞬间紧张的脸色发白，害怕的攥住了李霖春的袖口，小声嘀咕。
“老板，好可怕啊……”
“那，外面那些老人看起来都过得挺幸福的啊……”
“这楼里的怎么……”
楼里楼外，宛若是两个世界！
那群衣着光鲜体面的退休干部，和里面这群粗布蓝衣，穷酸佝偻的穷老人，更是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柳如烟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惊恐的向着走廊两边漆黑的小单间里打量着。
死气沉沉的老人们对于外面的叫骂似乎已经习惯了。
根本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们也没有出去院子里活动消遣的心思。
只是目光呆滞，表情麻木的坐在单人床上，静静发呆。
恨不得，自己早点死了。
这种低配的房间，自然是没有电视机的。
每天消磨时间的办法，就只有发呆。
门里门外，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极端的反差 ，让柳如烟暗自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