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也很不安，他知道国师是为了周玉华来的。
周玉华在他治下疯狂扩张生意，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燕国稳定。要是追究起来，他肯定要承担责任。
以国师行事的酷烈手段，当场拿了他人头杀鸡儆猴，都不算稀奇。巡抚是二品，正常来说只有见到皇帝的时候需要跪拜。
面对国师燕北垣，杨怀远却是恭恭敬敬跪拜迎接，姿态异常谦卑。「下官杨怀远拜见国师大人。」
燕北垣瞥了眼杨怀远，他很不喜欢这个废物，眼睁睁看着周家扩张，居然没能做出任何限制。
不是杨怀远不能，是他怕死不敢。
燕北垣冷漠从杨怀远身边走过，一直进了大堂在主位上坐下，这才发话：「进来吧。」杨怀远急忙起身快步进了大堂，躬身听候吩咐。
「你说说周家是什么情况？「燕北垣当然看过很多周家的资料，但他想听听杨怀远的说法。
好歹和周家接触了六年，杨怀远只要不是傻子，总有些自己的观察看法。
杨怀远额头都冒汗了，他想了下说道：「周家就是周玉华做主。那位高谦，很少露面。只是偶尔会带着一个小丫头出门游玩」
杨怀远其实也尽力了，通过各种手段刺探周家的情况。
只是周家人口很简单，就只有周玉华、高谦两个能做主的。
但是，这两人都是心思深沉之辈，通过普通手段什么都查不到。更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只有这些？」燕北垣狭长眼眸露出几分森冷，对于杨怀远是更加不满。杨怀远无言以对，只能深深鞠躬表示惭愧。
燕北垣随口问道：「你觉得周家是谁做主，高谦还是周玉华？」
杨怀远犹豫了下说道：「从各方面来看，好像是周玉华做主。那个高谦万事不理，十分逍遥自在。」
「废物。」
燕北垣训斥道：「高谦真要逍遥自在，为什么待在周家一直不走。「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他驻足不去，本身已经说明了问题。」他再没兴趣和杨怀远说话，这是个什么都看不明白的废物。
燕北垣手里金如意在空中画了个圆，淡淡金光化作一面巨大水镜。杨怀远抬头看过去，发现水镜上呈现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