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有少许心虚,可听闻此言,不免怒火中烧,她将手中扫帚一掷,眉目间满是不可置信,“娘亲何出此言,长姐从未做过此事,与此人更是未曾见过,这般武断下决定,莫不是怕这个登徒子认不出长姐?”
她话说的直白,使得被戳穿心思的文家主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末了,只得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你这孩子,瞎说什么,我这也是为你姐姐好。”
“什么为姐姐好,能够做出私闯女子闺宅的人哪儿是什么良配,娘亲莫要欺负我年少。”文婧面上露出愠怒,无不庆幸自己自始至终都是站在长姐这边。
“好了,此事就按姑娘的主意来,既然这位公子说是与文婧颇为相熟,那便认一认又何妨。”争执未起,文氏宗亲即刻阻止,就事论事。
闫姝依言,打开院门走出来,她朝文婧示意,那小姑娘聪慧过人,忙几步走到林氏旁边,防止她的小动作为李简昱做暗示。
几个姑娘排成一排,自成一片色彩,或清雅婉约,或浓烈姝艳,各有千秋。
闫姝其实心底也在急打鼓,法子出口后她有几分后悔,如若这人来之前有瞧过文姐姐的画像,她此举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该想个更谨慎的方法,此举看似将这李简昱推上绝处,实则同样把文菱也推向了危险之地。闫姝紧握的双手逐渐出汗,当真越发没底气了。
然木已成舟,她只得想法引导这人选出错误答案。
正如闫姝所想,李简昱收到嘱托时,已经见过文菱的画像,可那匆匆一眼,毕竟只是画,怎能如亲眼所见这般记忆深刻。
只记得林氏说此女性格胆小,举止间畏畏缩缩不堪大用。不过,他就是娶个续弦,文家又送来不少东西,便生了几分兴致来瞧瞧。
可现今他堂堂侯府公子,要耍猴戏似的供他们玩乐。李间昱眉间不隐阴翳,回眸定定看了林氏一眼。
森寒之意从脚底传来,林氏身子一抖,知晓她这是要遭受李简昱的怨恨了。完了,她好不容易才攀上永昌侯府这条路,而今可是要把人得罪很累,日后别说帮衬,别被这李间昱打压都算是祖宗显灵。
永昌侯府的二公子性格暴虐无道的名声远扬,娶的续弦都死了好几个,可是架不住侯府有钱有势,想要攀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