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瞥了两眼那花灯,欲言又止。荣玄心知她有疑虑,彬彬有礼道:“若是有话,直说无妨。”
那婶子登时笑得合不拢嘴,盯着荣玄左瞧右看,“哎呦,贵人别怪俺多嘴多舌,俺见那小姐面善就多问了两句,问她求了什么,小姐脸羞的呦!”
婶子装相摸了摸脸,眉飞色舞比划着,而后笑得合不拢嘴,口中的调侃意味分明,“那小姐说要给自己求个如意郎君,这不,转身俺就看到贵人手里拿着灯,老婆子还没看走眼过,那位小姐定然是心悦贵人。”
这摆摊妇人的话,粗陋不堪又不加掩饰。本是藏在少女心底的事迹,就这般出人意外地袒露在旁人耳中,即使荣玄不会做出卑鄙之事,同样深觉此等做法不妥:“大婶此话怎讲,不可胡言乱语,扰了人家姑娘清誉,即使人家心悦与我,也不该成为你口中的调笑之语。”
荣玄一挥袖灭了灯,收起这物件便又拧着眉,同这妇人警告道:“今日此事不可向外人倒也,只是我听见便罢了。”
妇人本想着向这位公子讨个吉利,冷不丁碰了一鼻子灰,到临了还被教训一顿,对他的话,有些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一边不停地说着知道了,一边抬起架子车推着就走,再也不敢就此停留。
生怕这看着面相清俊的贵公子,下一秒就要发起火来,那冷着脸的模样实在吓人。
等到离那人远了些,这妇人忽然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恶狠狠剜了荣玄所在方向一眼刀道:“瞧着人模狗样,还不是瘸了一双腿,要不是那死丫头给的银子多,谁会稀罕跟个瘸子说话。”
妇人伸手掂量掂量兜里沉甸甸的银子,这才消了火气,喜上眉梢。心底不免嘲笑起,有钱人就是人傻钱多,不过是给那瘸子说几句话,就能白得这么多银子,真是走了大运。
荣玄撵走了那妇人后,总归是对那河灯起了几分兴致,不免好奇的又将东西拿出来。
没有烛光的河灯,看起来平平无奇,荣玄对妇人的话起了疑心,方才灯亮时,他并未发觉不对,如若里面有纸条,合该被他发觉才是。
荣玄沉吟片刻,想到什么似的,沿着河灯底部摩挲了一周,终于在一处粘粘之地,摸到一片凸起。
他用指尖挑起河灯底部,露出内里一张红纸,他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