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打发走前来请用膳的奴婢后,回头扣上了院门门栓。
她几步回了院子中,边走边感叹先前小姐揣度都成了真,别说是大夫,连个来关照的人都没来过。
院里晚上只有意欢会守在主子身边,她回屋为闫姝端了盘儿蜜饯,现下正是快入伏的季节,一到晚上落了凉,院子就会舒服些许,闫姝此刻正坐在凉亭内纳凉。
她身着利落浅松绿短衫,襟口因热敞开了些许,露出来白皙修长的颈部,一颗小痣就落座在锁骨窝处若隐若现,下面穿着凉快轻薄的纱织裙,一双玉雪冰肌的脚丫肆意地摊放在石凳上,时不时俏皮好动地晃动着,好不快活自在。
恰逢其时,带着凉意的风,从小亭穿过,一只白犬慢慢悠悠走来,乖巧地趴窝在她的脚边,此番怯意,乐哉乐哉。
闫姝手执一本书卷,就着因风摇摇晃晃地烛光品读,意欢端来蜜饯递到她跟前,她伸手够来一个,张嘴塞入。
下一刻,酸涩的口感刺激着味蕾,惊得她面目扭曲,鲤鱼打挺般从倚栏杆处起身,一口吐掉东西,她不可置信的回望意欢:“你要谋害亲主子?”
意欢惊慌失措地托起手中蜜饯,闫姝看着那满满当当整盘没怎么动过的蜜饯,寒了心,“丫头,你说,屋子里这么多东西,为何偏偏是它原封不动?”
意欢一知半解的摇头,闫姝满眼孺子不可教也的荒唐,“这还用我说,当然是因为难吃啊!它太难吃所以我才不吃!”
“那你要吃什么,还是你要我赶走请膳的奴婢,这不饿得还是你自己嘛?”意欢目光不可置信,直接戳破她的粉饰太平。
闫姝揉了揉肚子,想起先前文菱的糕点,嘴巴止不住地冒酸水,“这还用说,当然得是文姐姐亲手做的糕点,香香甜甜,软软糯糯,吃到嘴里呀,那叫一个香!”
她夸张地挥舞双臂,兴致昂扬,“哎呦!”倏然,突觉脑袋一疼,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
闫姝狐疑地回头张望四周,只见树影婆娑,似有个人在上面虎视眈眈。
她陡然一惊,心底升起的猜测,让黑蒙蒙的夜晚笼罩在恐惧惊骇之下,闫姝面露警惕之色,壮着胆子冲着那异处大声呵斥一声,“是谁在那儿鬼鬼祟祟?莫不是哪儿来的宵小之辈,旁听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