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并未出驶,闫姝如常地在车内假寐。
半响叮铃声响,是挂在马车帘子上的铃铛被摇响,有人上来了。
闫姝慢腾腾地掀开眼皮,眼睫微颤动,对上一双略微惊慌的如水眼眸。
戚安安片刻僵硬后,神色如常地道:“我出门后未曾见过姐姐,还以为姐姐已经先行离去。”
她顿了顿见到两人安安稳稳地坐着,不像要起身的样子,她继而又道:“姐姐想来也无需被人打扰,那我便换一辆马车吧。”
说罢她要退身离开,闫姝轻笑出声,“无妨,这辆马车宽敞,足以让我姐妹二人落座,你又何须这般铺张浪费。”
这里可没外人,闫姝不吃戚安安这番做派,她想走,闫姝偏就不让,她倒要好好看看这好表妹还有什么新花样。
戚安安好似卡壳一般,久久过去才露出个笑回道:“也是,都是一家人,一辆车足矣。”
闫姝不愿多听她假惺惺的话语,幽幽叹气道:“你能这般想,真是太好了,你可不知外界都是怎么传言我的,好在你愿与我亲近,也免得我待会到了将军府孤立无援。”
不待戚安安有所反应,她热切地上前牵起对方的手臂,“安安表妹,谢谢你。”
她的双眸神采热烈而真挚,扬起的笑容灿烂的仿佛要烫灼戚安安,她停顿一瞬,倏地收回了手。
而后,在触及闫姝那错愕地神情,后知后觉地挥手困难辩解道:“表姐别误会,我方才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不习惯被这般贴近。”
闫姝看着她一举一动,换上悲伤的神情抹了抹眼角,“我知道,表妹是在责怪我先前做的那些鲁莽事,可表妹不是已经让母亲责备与我,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也是看开了,都是自家姐妹,闹出笑话还得被别人取笑。”
她又欲上前抓住戚安安的手,不料对方好似已经猜到她的这步举动,当下躲开了身,“姐姐言重了,先前那些小事,不足以安安斤斤计较,安安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说的倒是挺清新脱俗,可到底还是想要拉她闫家作踏脚石。
闫姝眼中寒意乍现,退坐回去,“表妹有这种想法听好,毕竟,安分守己才是立身之本。”
她意有所指笑语道,却一语毕后,兀自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