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并非想象中的春风得意,皇帝的问话为他招来不少无谓的关注,“你可能不知,我今日这般出作为,实在不该,那三皇子为人猖狂,我夺了他的风头,岂不也被他盯上了。”
太子的疑惑在此释然,眉头舒展开来,“你原来是在担心此事,莫怕,他知你是我近跟前的人,总归是要给我两分颜面,不会为难于你。”
荣玄这才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神情,“多谢太子殿下,还需你费心了。”
两人边走边说,直到太子将人送出宫门,目睹荣玄被人送上马车,他敛了笑意,背手独自回宫。
马车摇摇晃晃,内里坐着的人稳如泰山。荣玄放下窗帘,眸子中的冷漠不再遮掩,凌厉寒光乍现。
为何,他会改变最初早点抽身的念头呢?
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比喻太子的狭隘,又如皇帝的恻隐之心。
太子的反应多多少少有些出乎荣玄的意料,他在某一瞬间的不屑神情被荣玄瞧个正着。
他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霁月清风,荣玄有所察觉。更甚至想到前段时间那场东宫刺杀,没头没尾,任由他们暗自调查都找不到关键。
像是有人在刻意阻挠,且有限的信息均指向三皇子。往往太过明显的提示,反而是一种不正常。
保不齐是太子自导自演,只不过是想找个由头给三皇子示威罢了。
有了这种猜想,思维便发散开来。皇帝在午膳后的召见并非什么好事情,他对荣玄的提议保持赞同,夫子们的游学得以展开,想来多亏此次弹劾那位大人的奏折。
只是,不知那位大人这般算计陛下,如若事后被陛下察觉,可否承担得起后果。
荣玄本应早早寻个借口离去,可当陛下提及贩官鬻爵之事,他心底直觉有异,后见太子与三皇子自诉己见,却不得皇帝话中要领。
皇帝是真只为一个大臣就这么情绪失控吗?不见得,很显然,他也意识到官职买卖的重要性,如若料理不当,偌大一个朝堂,恐似千里河堤,毁于蚁穴溃堤。
而再说夫子游学一事,运筹帷幄当如孟夫子,若无绝对把握,想来这位受人敬仰的夫子也不会如此了当出手。
他此举必定会打破长久下来的世族垄断,这些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