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第四年百姓家中多书生,第五年便会出现田间无人耕的情况,我朝农耕人少,每年年产粮就会少,届时就会面临收税问题,以此类推,便可知此举不可行。”
“你是怎么知道的?”三皇子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荣玄,不懂他怎能三言两语便可道出其中关键。
万家万户都想读书考取功名,想要借此一步登天,那谁人去耕地,谁人去经商,久而久之下收不到税,国库就会空虚,倘若遇见流年不利之际,洪涝、干旱、蝗灾……哪一项都是难以陈述之痛。
太子殿下侧目而视,脸上的笑容几乎消失不见,他沉声道:“孟夫子曾言,为天下利而利,为百姓苦而苦,荣世子听学不久,却能将孟夫子的理念言传身教,悟性极好。”
荣玄低头道:“所以,我不提议这种方法,正如太子殿下所言,这些皆是孟夫子所教导,我才一语中的,但我也明白,能够彻底解开买卖官职这种情况的出现,必须是要放开对科考的种种限制,而现在孟夫子现在游学在外,为人们授业解惑,何尝不是一种徐徐图之。”
把读书入学堂看作是一种稀松平常的事情时,就没人会为了读书而放弃自己赖以生存的本职。
而有能力者,自会得到教导,走向更好的境地。
“臣以为,应当把限制科考的局限,改为由限制人变为限制时间,本两年一乡试,改为三年或四年一次,把时间拉长,投入成本就会变高,这样也能筛选下一批无法解决温饱的一批人,由此类推,可避免先前问题隐患!”
太子哑然,望向荣玄的眸子都隐隐有火气冒出。
荣玄所述,确实是孟夫子曾经在课上理论所言,只是在太子看来,太过荒谬,更甚者,这群夫子举行的游学之行,也是可笑至极。
但现在,荣玄却告诉他,这些事情是可行之举,且父皇对此很是信服,这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他可不想承认是他错了
侃侃而谈于此时,顿然结束,荣玄微张的嘴唇颤动不已,眸子中的亮色落寞退下。他又变回那个不喜言语的荣世子。
倏然间,荣玄恍恍惚惚地想到,如若他不曾进入暗卫营,不曾身处于黑暗之中,是否……是否也能堂堂正正的伫立于阳光之下,立足于庙堂之上,诉说内心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