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考究的案桌上摆放起层层叠叠的奏折本,还有几本被人随意展开摊放在面前。
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眉头紧锁,凝重的神色中多了几分气愤。
随后他双目合敛,似乎不愿再去看那些奏折,他拇指和食指狠狠地捏了两下鼻梁,气息这才逐渐平稳下来。
直到几人走近,主座上的人听见脚步声,抬首望去,见到面前或坐或站,身姿挺拔各有千秋的孩子们,他爽朗开怀一笑:“这还是头一回,见你们三人一同前来。”
男人的神色之间难掩倦意,望来的神采却炯炯有神。
三人面对此景,有序地行礼拜见,皇帝一展衣摆,招来曹公公到身边,继而目光又回到三人身上打转,“他们都到了,你便如常传御膳,顺便让人去把朕珍藏的那瓶美酒送来,难得三个孩子都在宫中,怎能少得了把酒言欢一场!”
曹公公领了命,腰弯了弯恭敬地应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待公公走后,太子当即行礼请示:“美酒味美,却不得贪杯,现在正当换季期,父皇当以龙体为重。”
这便是在劝陛下莫要饮酒,荣玄眸子凌厉,暗叹他此举可不是个好决策。
果不其然,皇帝洋溢的笑容一顿,神情淡了下来,看向他们的眼神,同样冷然,“确实该如此,太子考虑的甚是,不过你们难得聚在一起,朕也能适当放肆一回。”
太子闻声,又欲言语,荣玄借助轮椅是掩饰,左手绕到他身后扯了把他袖子。此时太子若再劝解,难免拂了皇帝的面子。
俨然在外看来,他们的皇帝是位仁君,可这不能代表他是个能够随意被人拆台的父亲。纵然太子与他们亲近,可始终有他这个外人在,做儿子的怎么能勒令父亲不能饮酒。
太子可当真是要犯了忌讳,恰逢他投来一个不解目光,荣玄回以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儿,劝他莫要多言。
还有另一点是荣玄在心中起了猜疑,皇帝不是那种喜爱寻欢作乐的性格,他突然要饮酒,多半是真遇见什么困顿,以此来借酒消愁,他们不过是用来掩盖事实的借口。
到底是何事,才能让一个皇帝这般惆怅万分?
太子恐怕是近些时日风光无限,连父亲的面子都敢随意挑刺。听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