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闫府门口。
无奈只能和文菱姐妹道别,她则是让意欢扶着,一只手拎着半只鞋,将那只受伤的脚缩回裙摆之下掩藏起来,一瘸一拐地上了台阶。
意欢先将她送回小院儿而后又去二公子的住处把白犬乐乐带回来。
待到一切忙活完,时间已经过了用膳的时候,闫姝只好让人去厨房找点吃食。
她今日起得早,又忙于抓戚安安把柄之事,而今,一切事宜尘埃落定,她没办法一招制敌,只能慢慢蛰伏,徐徐图之。
那根一直在紧绷着的弦,在此刻猛然松散开来,一直强压着的疲倦,犹如翻起的海浪将她扑倒。
用了些餐后,她随便净了面,却不敢放松脚上的伤,再度把那瓶药膏拿出来,为脚踝仔细上了一遍药,被丫鬟搀扶回到内室,闫姝脑袋刚刚沾上枕头,便到头睡下。
直到外面月朗星稀,柳树在皎洁朦胧的月色之下,摇曳生姿。许是因为过了芒种的缘故,气候燥热,夜间也逐渐比前些时日要热上许多。
闫姝半梦半醒间,由身下被褥传来热涌惊醒,她只觉口舌干裂,渴的喉咙发紧,“意欢,点蜡,我要饮茶。”
她支楞起身子来,好似忘记自己脚上带伤,一不小心牵动伤口,痛的直呼起来,又自觉矫情,便掩去呼声。
等待良久,闫姝发觉不对,目露迟疑地再叫了一声意欢。
室内空旷,久久无人应答,只余下她清浅的呼吸声,和窗棂处偷偷跑进来的一道银白月色。
闫姝等了很久,重复地多喊了两边意欢的名字,这才不可置信的确定,自己的贴身丫鬟并不在房内。
是如厕去了?闫姝下意识地找借口,但已经很久了,不应该这么慢。
漆黑鬼魅的夜中,只残留一道遥远淡漠的月光,照耀在室内的一角。
闫姝摸索着下床,脚踩在地面上,带着少许的凉意,她顺着床边走,可刚走两步,不知碰到了什么,耳畔闻声“啪”的一道响,震的她打个激灵,愣在了原地。
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杏眸,当即露出惧怕和错愕。
早已远离她的过往,在黑暗之中,猛然袭来。
闫姝抖动着身体,摸着床边,当下腿一软,跪坐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