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瞥见个倒地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灰白影子,不再言语。
沉默的气氛总是难堪的,荣玄不能解释过多,他怕等会儿就会暴露,“反正不知选哪个,挑来挑去就这些,不如就它吧!”
说的倒还有点道理,闫姝寻思自己可能还要选半天,反正都大差不差,就这样吧,“意欢快来,就这个了!”
闫姝冲着不远处站着丫鬟喊着,随着脚步走来的还有闫林帆和荣玄的小厮。
他们基本上已经忙完,现在就剩下闫姝一人,见她需要帮忙,便自带人手,“你选的是哪一个?”
闫姝指了指那东北角的犬:“就它了,不过二哥哥,这些剩下的动物你们要怎么办?不会都要……”她咬着嘴唇,不忍心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想什么呢?你觉得咱爹会做这种让人诟病后话的事情?你别大惊小怪,这些动物都会送到乡下别院养着,以防流落集市上咬到人。”闫林帆手脚利索地把旁的犬小心拨到一旁去,这样能更好把小妹需要的那只犬安然无恙地抱出来。
闫姝恍然大悟,这才笑眯眯地夸赞:“那你还别说,咱爹想的还怪周到嘞。”
选定犬抱出后,闫姝这才发现这应该是只白毛犬,因着血迹和黑灰染了皮毛,这才结成一块块的血渍,看起来成了灰色的犬种。
意欢拿着一块儿干净的黑布把狗抱揽在怀里,闫姝瞧出不对,扒开表面肮脏的毛发,浓重的血腥味传出,她屏气凝神静气,继续深入,等看到某个东西后,怔愣地不知讲话了。
入目的是那选定犬的腹部,此时它腹部的伤口已经结痂,无法令人忍受地是那腹部露出了半截木棍。
这难道是有人生生将木棍捅了进去?闫姝无法想象这样的痛处,只觉四肢百骸猛然骤凉下来。
世间竟有如此恶毒心肠之人,许是感受到各方都传来注视,那半闭眼睛的白犬挣扎着呜呜叫唤着。
似是被这一声呜咽叫回了魂,她赶忙拉住二哥哥的手,急切道:“二哥哥!快去叫医师,这犬怕是活不成了!”
闫姝红着眼眶轻扶着犬背,自己同意欢扶着犬身,不敢有大动作,只能吩咐她小心一点,随后将犬慢慢搁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