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甘愿冒着风险去见面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身处六月末端的初夏季节中,风吹过都带着温热的气息,院内的观赏池塘里,有鲤鱼一跃而起,好似要张嘴咬住空中低飞的蜻蜓。
如此怡然自得的景色,闫姝顾不得闲趣儿的观赏,她沉溺在思绪中,背脊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冷汗,她这一路上被丫鬟扶着走回来小院,可却未能从思绪中回神。
她眉头紧锁,双眸因专注思考而失神,下意识咬着唇瓣,不多时粉唇被她咬的泛白。
闫姝在脑海中设想一种可能,她一贯是不会把人往恶处想,但今时不同往日,有了上一辈子的下场,她只能步步小心谨慎而为之。
如果说,戚安安当真是找了个好姘头,让她生了想要摆脱闫家的心思,那男子不管是家世,或者是本人的才能,肯定都是在京城中屈指一数,所以才会让戚安安这样唯利是图,踩高捧低的人甘愿沉沦其中。
这样便会产生一个疑点,高门大院的门第一般难进,戚安安拿什么身份嫁给人家?
闫家近些年也算得上京城新贵人家,向下比绰绰有余,向上比世代有侯位继承的勋贵人家,闫家自认是比不上,再高层次的便只有皇家深宫,更难以接近这种地位。
戚安安肯定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皇家子嗣,闫姝内心好似翻涌不止的一片江水,总感觉戚安安目的所在,即将脱引而出,可她几次都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关键信息,顿时使她头疼至极。
是因为还有什么地方她遗漏了吗?所以这才迟迟推断不出想要的结果。
她又回顾方才的思绪,想来戚安安可选择的余地,便只有那些世族子弟,
戚安安只是一个寄养在闫家的表小姐,可势头却比她一个本家小姐还要出风头,如若她安分守己,依照母亲对其的宠爱有加,必然会为她找一家不俗的好姻缘。
但她若是想要攀附权贵,她的身份就是个累赘,世家之间多为联姻,优先考虑的是身份地位,门当户对在这个阶层显示的淋漓尽致,戚安安当真是要铁了心往这上面爬,难免要吃些苦头。
如果戚安安想走捷径呢?她会选择用什么办法?
闫姝睁着眼睛太久,她轻轻捏住眉心,合上眼帘。而后又陷入愁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