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与她相会的男子身份,假如戚安安暗中找了个位高权重的相好,那她费再多心思,也不抵人家挥挥手要了她的小命儿。
真是令人头疼,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眼瞧着半年光景快接近,她需要做的还很多,至少在那日她最好能避开进宫,但可能性很小,闫姝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她半仰着头,只觉得用脑子好累,比她和丫鬟出门逛一天西市都累。
“小姐说的是,你没看见,主人家在用膳时,她三番五次想要找机会说话,都被二公子给截了胡,真是大快人心!”意欢一边尽心竭力的帮小姐按摩,一边会想起晚膳时的暗潮汹涌。
这样的小细节她未曾注意到,下午她紧赶慢赶,总算在夫子离府前,把主母罚写的那份课业交了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又要被念叨,“是吗,那还真不知道,不会是二哥特意刁难她,给我出气的吧?”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原因,不过想到后又马上笑呵呵的否决了。
想来以往她被表妹明里暗里针对时,也没见着有人来帮助她,兴许这次只是因为她帮了二哥一个大忙,所以人家一报还一报。
屋内其乐融融,一主一仆相互逗趣着,倏忽之间院里传来一声响动,两人登时愣了一瞬,闫姝试探一问:“是不是谁院里的猫跑进来了?”
意欢想了下,快速摇头,小声说道:“这动静有点大,不太像是猫这种灵巧的小动物,除非是好几只一起。”
门外的动静只有一瞬间,屋内两人相对视,从彼此眼中得到了肯定,外面没有猫叫声,只有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
意欢停住按摩的手,望向门口处,闫姝慢慢把脚从水中抽出来,抬手拍了下意欢的胳膊,指了指燃烧着的蜡台。
主仆一心,其利断金,丫鬟郑重的点点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蹑手蹑脚走近蜡台,回头一看,自家小姐手中已经备好了一把银质剪刀,那是平常用来间断绣线的工具,没想到紧要关头,竟然还有了这等妙用。
“呼!”
一口气吹开火芯,冲着呼吸的反方向刹那绽开,随即凋谢。蜡台上跳动的灯火尽数熄灭,须臾之间,房间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在两人之间,生出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方才那别样的动静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