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菱冷冷地看着她,幽暗的祠堂里只有蜡烛在她背后燃烧着,她乱糟糟的发似一条条小蛇,阴沉沉的神情看向继母时,仿佛刚刚从底下爬出来的鬼,魂,更何谈她怀中还抱着一个木牌。
继母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当真以为是她母亲不满女儿受辱,借此机会来人间报复,她放在儿子身上的手收紧起来,直到儿子拨动手的时候,才怯懦小声的不敢反驳:“那既然你想怎样,那就这样吧,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应该的。”
不过仍然有个人反对,她的父亲就是这样,“你母亲同意你继续去学堂,但是,你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或者有外人讲这种事,你就不要再来求着我了,我们家丢不起这样的脸,到时候你就乖乖听你母亲的话,在家里待嫁!”
痛苦总是能够记忆悠久,她收拾好情绪,露出笑脸诚恳地向闫姝道谢:“你拯救了我,同样文菱也在此感谢诸位的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文菱一礼。”
对待真心与自己相交的人,文菱从不吝啬,带着丫鬟下跪的那一刻,文菱并不觉得耻辱,她的前方一路光明。只希望,以后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文菱下跪行礼之时所有人都没想到,闫家兄妹二人马上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不客气,这些都是小事情,本来就是闫家应该管住这些骚乱,只是没想到,竟然让他给钻了个空子。”
此话一点不假,来闫府学堂听课的人非富即贵,要是传出有人在府中对贵女们行苟且之事,那传出去闫府名誉扫地事小,还要面对各种权贵的碾压,这才是闫家不敢轻易得罪的源头。
那小世子也适时开口挽回,“这位文姑娘行大礼,可连我这个没出力的都拜了,还真是有点惭愧。”
文菱羞愧的摇摇头:“并不是这样,能得到诸位帮助已经实属不易,是我本家不愿意姑娘家抛头露面,我也是求来的机会,可这刘公子属实孟浪,险些毁了我清白,我以为自己不搭理他,这人就能自讨没趣离开,谁知道又出现这种事情。”
她又有点没忍住,恬静的脸庞滚落豆大的剔透泪珠,她忙不迭用帕子擦干净,继而又道:“我父亲说了,要是再听见外面传言我与那刘公子纠缠不清,他就再也不同意我出门,也别来这学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