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那嬷嬷两人已经返路,迟迟不见两人回来的老夫人心中起了狐疑,正欲派个丫鬟去瞧瞧怎么回事,恰巧两人赶着进了房来。
老夫人心生疑虑,随机招两人进来询问缘由,那嬷嬷自然不敢有所隐瞒,毕恭毕敬将她们在小院中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叙述一遍。
老夫人心中清楚闫姝在家中待遇,所以对两人话中所言并未起疑,只不过当嬷嬷说出闫姝的那些话时,绕是她也难免双眸闪烁,有了些许动容。
她倒是不知,这小孙女生了这么一颗七窍玲珑心,可若是一味忍让,那岂不是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老夫人并不知她今日派人去的举动造成了什么后果,现而不咸不淡的讲到:"她倒是比先前懂事些,罢了,只要不是做些伤害闫家声誉的事情,就由她去吧!"
老夫人顺手将手中的枯叶扔到嬷嬷身上,方才等人片刻,她发现屋内摆放的几颗兰草有枯萎迹象,丫鬟想要将它们挪出去,被她抬拦下。大抵是人老了,平常无事偏爱伺弄花花草草,看久了竟然不忍心,索性把坏死的叶子摘了去,免得眼见心烦。
那嬷嬷得了口令,自然晓得怎么办,将地上叶子收拾干净后,她抬头间只瞥过老夫人隐入帘幕后的身影,这是老夫人要歇下了,嬷嬷谨小慎微的带着其他一干人等慢慢退出房内。
翌日,六月份的清晨,尚且带着些冷意,闫姝贪恋这盛夏来临前的凉爽,索性赖了会儿床。
加上昨夜惊吓过度,她整夜多梦,睡的属实不安生,直到丫鬟前前后后催了三四遍,才不情不愿的起来吃几口早膳。
实在疲惫,闫姝没那种急进的奋力,不紧不慢走进学堂,想着得找个人好好辅导她完成祖母交代的事情。
夫子这里可以糊弄,但万万不能在祖母眼皮子下面玩小心思,深知闫家家风的她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
入了学堂,夫子尚且未到来,在一圈贵女中寻觅半响,她瞧见那单只形影一个人,坐在一个不起眼小角落的文小姐。
闫姝手中摩挲着叠整齐的帕子,心知这必然是因昨日那小厮的事儿,便导致众人避她如避蛇蝎似的。想到此处,她不免心中升腾起一股心酸,望向那人的目光也不由软和下来。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