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手一僵,抬头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
“你如何来了?”
他边说,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却往下收了回去。
玉笙眼尖儿,瞧见了。越发好奇,殿下手中这是拿着什么,还要藏着。
“外面的声音这么大,殿下莫非没听见不成?”玉笙笑着走到太子殿下身侧,这次半真半假的往下屈了屈膝,行了个礼:“玉笙这是来领罚的。”
“哦?”
太子下垂着的手收紧,掌心之中,那东西本毫无温度。他抬起头,看着这张脸,那冰冷的东西开始缓慢而有规律的跳动着。
指尖与手掌都陷了进去,肉贴着肉。
冰冷的东西开始变得发热,发烫,缓慢的跳动开始加快,直到最后,甚至都快要将他的掌心给烫坏了。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从玉笙的脸上挪开。
他转过头,眼神落向了别处。那又规律的跳动声在他掌心之中,一下连着一下。
“领什么罚?”他将那烫死人不偿命的东西扔回了袖子里,笑了笑,伸出手拉了玉笙一把:“元承徽怎么惹着你了。”
这殿下分明知晓,踹着明白当糊涂呢。
玉笙笑着弯下腰,顺势坐在了太子殿下膝上:“殿下这话,倒像是玉笙不懂事一样。”玉笙撩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往下垂。
巴掌大的脸蛋,瞬间显得楚楚可怜。
“元承徽辱骂圣上。”她说着,又拿眼神去打量殿下:“再说了,是太子妃下的命令,跟玉笙有什么关系?”
“就你油嘴滑舌。”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太子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不过是顺着她的意说罢了:“你罚便罚了,自个儿心虚,还来套路孤。”
殿下这模样,半分都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玉笙心中一口气松了,嘴上却是不饶人:“这元承徽的奴才还来告状呢,殿下您分明知道了,也不过来管管。”
“怎么这到头来,倒是孤的错了?”
这女人的心思,可当真儿是难猜。太子一脸的头疼,单手揉了揉眉心:“就你生的一张嘴,得理不饶人。”
玉笙看出太子殿下没生气,越发的顺着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