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能露怯,面带着笑意直接看向太子:“姜承徽虽犯了错,但也罪不至死,䥇请殿下饶她一命。”
她知道,皇后定然是已经找过太子了。
只要皇后开口,太子就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她说完,又随口道:“只是让玉承徽受委屈了。” 她一直低着头,大概是没看见对面那双始终漆黑的眼睛。
自从她给姜承徽求情开始,那双本还算有温度的眼睛里一下子冻结了。
漆黑的眼帘垂下来,太子掀开茶盏瞥了瞥浮沫:“孤已经答应了母后,自然不会食言。”举起茶盏刚要抿上一口,茶水靠近唇边他却是又放了下来。
热气已经过了,五分烫失了茶香。
再好的茶,也变得犹如鸡肋。
他摇头,一口没喝,随手搁在了桌面上:“至于玉承徽,也的确是委屈了。”
太子妃抬起头,却见他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起身:“玉氏伺候孤多时,这次受了委屈,就晋一晋她的位分当做补偿。”
“殿……殿下……”手中的茶盏没拿稳,太子妃泼了自己一手。
好在茶水不烫,太子妃湿着一双手直接就站了起来。
晋位?
承徽之上,可是良媛,这东宫中一共就两个良媛。
纯良媛跟随了殿下多年 ,夏良媛虽是刚入东宫,但祖父是当朝首辅,家世摆在这里。
玉承徽又凭什么:“玉承徽入东宫才多久,这才不到一年。”捏着手心,太子妃勉强笑了笑,却掩盖不住里面的惊慌。
“从奉仪到承徽之位已经算是很高了。”从宫外带回来的,也不知其身份,偏生就是占据了殿下的心。
太子妃咬着牙,勉强笑道:“再说了,玉承徽一无功劳。对子嗣无益……”䥇没说完,桌面就被人敲了敲。
太子抬起眼帘,直视着太子妃的眼睛:“整个东宫,谁又对子嗣有过益?”
太子妃那张脸上瞬间灰白,被茶水浸透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打着哆嗦:“殿……”颤抖着的牙齿还没开口 ,太子却是又一下子收回了目光。
扣在桌面上的手指烦躁地敲打了几下,太子瞥过眼神,直接道:“就说到这吧,晋玉承徽为良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