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行礼立马扭头就走,身上藕粉色绣着海棠花披风随着动作微微晃荡。
“这……”王全举着手中伞,一脸无措,瞧了眼马车,又往前方淋着小跑玉笙那儿看去。
最后,咬了咬牙,举着伞想追上前去给玉笙挡雨,可才刚上前两步,马车中人就发话了。
陈琢放下撩起帘子手,声音低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回去。”三番两次她都拒绝,他是看中她那张脸,却也没到非要不可地步。
而且……陈琢眼帘下垂,嘴角提了提像是冷笑了一声。她视自己如同蛇蝎,倒是显他强人所难,逼她就范。
王全一脸懵往回头,却也只好放下伞去架马车。鞭子一抽,马蹄飞快跑起,檀香木马车从她身
侧跑过,又瞬间没了踪影。
玉笙站在原地,垂下眼帘,松了一口气。
“姑娘您怎么淋这么湿?”上了马车,三七赶紧拿了帕子来给她擦拭。玉笙淋了雨,一张小脸冻得发白。
“没事。”她开口,随即立马就打了个喷嚏。
“姑娘之前本就被风吹了半夜,如今又淋了雨。”三七赶紧端了杯热茶来,“再这样下去,身子如何受住?”
玉笙低头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三七低头想了想,忽而问:“姑娘,刚刚那个公子,是不是对您有意思?”
姑娘生美,喜欢她人多了去了。却偏偏只对贺少爷一人好脸色,要她来看,贺少爷再好,家中有个难缠父亲,这一切也是白搭。
“贺少爷靠不住,倒是不如选了刚刚那位公子。”何况,她刚刚偷偷摸摸瞧了一眼,马车中那位少爷虽只露出半张脸。
却是生丰神俊朗,通身贵气,立马就将贺家少爷给比了下去。
“你说我如何不懂。”玉笙转了转手中茶盏,深吸了一口气。她如何不知道他要比贺文轩有权势?贺文轩如今还没功名在身,而他却是知府都要毕恭毕敬之人。
“就是因为太过于权势,我这才不能跟他。”
“为……为何?”三七不懂,姑娘既说贺少爷护不住她,又为何不找个权利大,日后也能高枕无忧了。
“那人弱冠之年,家中自然早就有了妻妾。再说高门宅院日子,又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