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自由,都是有代价的。
秦百煌能够在炼器司沉浸炼器之术。
便是因为他付出了代价。
以牺牲一种自由,换取另外一种自由。
“怪不得。”
秦千炼同样冷笑讥讽道:“……喜欢大穗剑宫的姜妙音,却只敢写信表明心意。”
这同样是一桩笑话。
被无数人传播。
也被无数人嗤笑。
秦百煌这位秦家嫡长子,的确在许多人眼中,只是一个“乐子”。
“好笑吗?”
秦百煌挑了挑眉,淡然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些年,我只给妙音姑娘一人写过情书,即便被拒绝,那又怎样?喜欢一个人,难道还有错?”
秦千炼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管你今日来此的目的究竟为何……”
秦百煌一只手扶着铁壁,艰难站起身子。
身上那件沉重甲胄,破碎之后,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露出内里的黑衫。
他轻笑道:“我得谢谢你。”
“?”
秦千炼眯起双眼。
秦百煌声音沙哑道:“这破炼器司待久了,着实没什么意思,我一直想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你让我有了一个不错的想法。”
“一样东西,没人要,哪怕再珍贵,也不香。”
“可想要的人多了,哪怕是食之无味的鸡肋,也让人想要抢上一抢。”
……
……
元庆楼大宴。
姜奇虎坐在顶层,周围尽是权贵。前段日子,他奉命前往南疆,主持“荡魔”相关事宜,本来极其繁忙,可不久之后,他又急忙奉令赶回大褚皇城……原因无他,皇城司首座元继谟“白日蒸发”,整个皇城司乱作一团。
衢江刺杀案的消息,被捂得严严实实。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
负责刺杀梵音寺使团的,不仅仅有皇城司专员,还有南疆阴山的宵游真人,以及“赤仙”的散魂。
元继谟身死道消的消息,几乎已经在大褚皇城名门望族之中传了个遍。
由于此案着实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