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平静道:“一共四千两银,靖儿,取银票给这位邓先生。”
四千两银,对于徐囿这样的修行者而言,不算什么。
凡俗的财富,对他们意义不大。
“多谢徐大人,多谢沈姑娘。”
自从谢玄衣开口之后,邓赤城的脊梁便挺得笔直。
他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
但接过银票之时,手指还是止不住颤抖。
“谢公子,实在太感谢了。”
酒宴结束,徐囿给邓府一行人安排了府邸过夜…
回去路上,邓赤城声音带着酒气,不止一次道谢。
谢玄衣笑道:“欠你钱的是灵罗山,还你钱的是徐囿,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谢我做什么?”
“我邓赤城只是老了,不是傻了。”
邓赤城诚恳道:“您若是不开口,灵罗山的那些钱,恐怕我一辈子都要不回来。”
“知道就好。”
邓白漪嗔道:“一些碎银,至于你惦记这么久吗?”
“人是英雄财是胆,你跟了谢公子,以后行走江湖,不需要花销?”
邓赤城无奈道:“别的不提,皇城一套二进院子,最差也要三四千两银,咱家在北郡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一共才攒了多少?你出手阔绰,一转眼没看住,就把半壁家产送出去了,我不厚着脸皮要回来些,这些余粮够你霍霍几天?”
邓白漪无话可说,只得乖乖闭嘴。
她轻轻吸了口气,眼眶略微有些湿润。
不论如何,自己父亲…
一直在替自己着想。
“再说,这些银两我留着没用。”
邓赤城笑了笑,坦然道:“等我死了,这些还不都是你…以及谢公子的?”
“???”
邓白漪听出了糟老头子的言外之意,面红耳赤怒斥道:“爹,你在说些什么啊?!”
谢玄衣也觉察到了不对。
他哑然失笑:“别,这些银两还是都留给邓白漪吧,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邓赤城本想再开口挽回一下。
下一秒就被狠狠掐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
碍于女儿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