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鎏金双鱼佩两对。
窗外,一轮将圆的月亮悬在韩府新挂的彩绸上,照得满院红彤彤的喜气。更夫敲着梆子走过,嘴里哼着新学的调子:
十月十五好日子,韩家双喜临门喽~
邓晨的帅帐里,地图铺了满案。他正用咸鱼干在常山位置做标记,突然听见帐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跺得像是要在地上凿个坑。
邓!晨!
帐帘被唰地掀开,韩清漪叉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溜手捧锦盒的绣娘。她今天换了身胭脂红的骑装,发间金钗乱颤,活像只炸毛的凤凰。
夫人来得正好!邓晨赶紧用袖子盖住地图,你看这个咸鱼纹样他指着自己临时涂鸦的图案,鱼头朝前寓意勇往直前,鱼尾
我让你看婚服!韩清漪一把掀开锦盒,拎出件玄色深衣,这是按《周礼》制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眯眼看向邓晨袖口,你袖子里藏的什么?
没什么!邓晨猛地把手背到身后,结果卷着的地图像条尾巴似的拖在地上。
韩清漪一个箭步上前,踩住地图边缘:又看行军图?她声音突然拔高八度,离大婚还有七天!你还在研究怎么打常山?!
帐外围观的士兵们集体缩了缩脖子。邓晨讪笑着去搂她的腰:常山迟早要打嘛哎哟!被狠狠拧了耳朵。
听着,韩清漪揪着他耳朵凑近,我已经让步到穿汉制深衣了,你要是敢在婚礼上她突然抽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邓晨暗道不好——他藏在案几下啃了一半的咸鱼干暴露了。
好啊!韩清漪气得直哆嗦,我让厨子给你做九珍八宝,你在这儿偷吃咸鱼?!说着就要掀案几。
千钧一发之际,帐外传来清越的女声:”邓晨,这几天你怎么总躲着我?”
邓晨一听声音,知道是白芷,真是怕啥来啥。
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邓晨手中的咸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机械地转过头,看见白芷一身红衣站在帐门口,腰间佩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白白姑娘邓晨的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韩清漪的手还悬在案几上方,她缓缓转头,目光如刀般在白芷和邓晨之间来回扫视:这位是?
白芷大步走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