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竟生出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念头了,眼眸之中也全是灰败落寞。
他听到玉海棠的不断的说着,都是他的错,若非是他犹豫不决若华本不会死,若非是他笃信阿笙,若华也不会死,可这又关阿笙什么事。
他真的好痛苦。
噗——
一杯冷茶泼在了白月辰的脸上,霎时让他精神镇定了不少。
耳边,是玉海棠冷笑的声音,“表哥,你难道就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吗?就因为梅家两个女人,就这幅一蹶不振的样子?你可是当初的太子,本该登基大宝的人,这样的心志……莫怪楚家会落得那个下场……”
“别说了。”
白月辰喃喃道:“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他不断的低喃,一遍遍的摇头,他本是温厚的人,从不擅长争文斗武尔虞我诈,他也不愿知道不愿听!
可玉海棠又岂会如他若想的那样,他不听,她就不说?
玉海棠冷笑,“表哥啊,你们取到睡火莲的那日,其实梅若华还没死,但谁要太后靖国公封锁城门让你们进不来?说到底,梅若华的死,也不过是他们梅家人咎由自取,作茧自缚,再加上
……表哥你可有想过,若是蓝漓命在旦夕,白月笙会停留在城外几个时辰,只到了关键时刻才选择用密道进城的吗?一株睡火莲,牵连两条人命,那人还是白月笙放在心尖儿上的王妃……”玉海棠冷冷的哼了一声,“表哥,你别太天真了。”
白月辰浑身冰冷,“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要再胡说来挑拨我和阿笙的关系!”
玉海棠冷笑加深,“是不是挑拨,表哥心中难道不知道?他有战阁长青舍在手,如果要救的人,命在旦夕的人是蓝漓,区区城门能拦得住他?哦,对了,那长青舍,当初还是表哥与他一起组建的吧,可现如今呢?长青舍成了他手下最得力的一股势力,表哥你落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