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储君公主就是天启倾城公主的传言方得到证实,尚未来得及接受,又传出黎王府风华郡主谋反的消息。
道是风华郡主实际上已控制云河之巅甚至皇宫,不过都被他们的公主殿下将局势给反转了。
还有人说,风华郡主逼上朝堂以百官性命威胁陛下写传位诏书时,本该在太庙的黎王妃也出现在朝堂上。
才知这些年黎王妃隐居太庙不过是个幌子,实则狼子野心。
与此同时,传出黎王禾均被风华郡主打成重伤的消息,百姓对他皆十分同情。
亲爹早逝,亲娘将他扔下带了女儿去谋大业,多年后欢欢喜喜迎回被亲娘带走的妹妹,却不知迎来的是勾魂恶鬼,险些丢命。
还有小道消息传出,久居太庙的黎王妃不守妇道与人有染,而与她有染的还是药王山的老药王。
提起老药王,本该是世人敬重的存在,可不知从哪里又传出老药王研习邪蛊之术,杀妻杀女还意图谋害君临那位杀神……
当然,也正因有这般消息传出,许多人才知晓君凰原是出自药王山,只是还未来得及感叹他拜了个世人敬仰的师父,便对他同情起来。
原来从被救到拜师,一切都是老药王意图通过他控制君临的一场阴谋。
总归,各种谣传不断。
倒是再次见识到顾月卿杀伐果决的手段后,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民百姓,皆无人再因她的身份说她不适合为储。
偏是在这时,顾月卿出现在朝堂上,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宣布自愿废黜储君之位,闹得满堂跪求,甚至有年岁较大的老臣以死相逼,只求她能继续做禾术的储君。
无奈顾月卿最后再三强调她天启摄国公主及君临皇后的身份,并道她以后会久居君临,加上禾胥说将来禾术会交到小君焰手中,并由千流云辅政,才勉强说动朝臣。
参与谋逆的叛党也尽数伏法。
此事暂告一段落。
*
是夜,黎王府。
禾均的房间里突然来了一人,躺在床榻上的禾均警惕道:“谁?”
虽是警惕,声音却没有多少气势,显然是重伤还未完全恢复。
来人用火折子点了蜡烛,屋中才亮起来。
禾均吃力的坐起身,看到出现在屋中的人,微微一愣后,就要起身下床见礼,却被来人止住,“有伤在身,这些虚礼便免了吧。”
语罢就着桌边的椅子坐下。
“多谢陛下。”
来人正是禾胥。
“不知陛下此来所为何事?”
“近来你养伤在府中,许不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
“臣知晓。”禾均眼帘微垂,掩住眼底的情绪,“看护王府的人并未限制府中下人自由,虽是不甚清楚具体情况,却大抵都是知晓的。”
禾胥低叹一声:“这么说,风华在叛乱中身死,以及你母妃已被药王山的老药王救走一事,你皆知晓?”
“……是。”禾均应得有几分艰难。
她们想杀他,可他终究将她们当亲人。
“多谢陛下未降罪黎王府,饶过黎王府上下三百余人命。”
“此事你不该谢朕,是玥儿在朝臣面前说此事与黎王府无关,才能保下黎王府,若非有她开口,朕想保下黎王府许难以服众。”
禾均震惊的抬头看向他,罢了又觉得在清理之中,毕竟当时他这条命还是她救下的,如此,她为黎王府说话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公、公主殿下恩德,臣必铭记于心。”
“玥儿又哪里会在乎旁人记不记得她的恩德,她不过是因着朕,不想看到我禾氏绝后罢了。”
“别看玥儿性情冷清淡然,实则最是重情重义。”
禾均沉默,这点自她救下他那刻起,他便看出来了。
“朕知道你不甘心,这些年你暗中做了什么朕一清二楚。”
“臣……”
“好了,不必多言。朕欠着你父王的情,朕膝下又无子,你是朕的亲侄子,未犯下大错,朕断不会将你如何。”
禾均定定的看着他,烛光下,他的身形已有些佝偻,不再是他记忆中父王离世,母后离府后多番到黎王府来看他时那般高大的模样。
他其实是知道的,若非有陛下照拂,他那么小的年纪,又怎能扛得起整个黎王府的重担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就是不甘心。
分明他才姓禾,才是正统的皇族,为何连一个外人都比不过。
比不过顾月卿便罢,为何连千流云也比不过?
陛下待千流云比待他都要好。
所以他才要夺权,只有拥有至高的权力,便无人会再轻视他,他想守护谁便守护谁……
从前的他一直以为母妃和妹妹居于太庙是逼不得已。
“你想要皇位……”
“陛下,臣不敢!”
“你先别打断朕的话。你想要皇位,朕很清楚,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