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诗齐齐点头,门外的彭振远也使劲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所以绿竹不是白曼的良配,只有他才是!
云舒摇了摇头:“咱们还没有搞清楚绿竹对白曼到底是什么感情,若是可以,最好再去问问白曼才好。”
只是这样的事谁敢去问?白曼现在的状态已经颓废到了极点,若是再去揭她的伤疤,只怕她要从此抑郁下去了。
“对了,白曼在京城不是有个好朋友吗?就是那个家里经商的姑娘,我们给她写封信问问,看她知不知道。”云舒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白曼时她身边跟着的那个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姑娘,只是最近一直没再见面,她有些记不得那姑娘叫什么名字了。
“是雪儿姑娘吗?他们家是做丝绸生意的,雪儿跟曼儿从小就是好朋友,在京城的时候我们也跟她见过几次面。不过她身体不大好,不能经常出门,最近天气冷,她几乎天天都在家中。”
冯若诗以前从来没有跟别家的姑娘走动这么亲近,不过因为白曼的缘故,她认识了林雪儿,几人真的是一见如故,即便一个是高官之女,一个是商贾之女,但还是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我也听白曼说起过,雪儿身有弱症,是从娘胎里带的,天气极冷或是极热的时候最容易发病,所以她很少出门。”云舒摇了摇头,有些惋惜。
“这次来云水小镇,雪儿姐姐也想跟我们一起来的。只是她又病了,林老爷和林夫人都不放心她赶这么远的路,说什么也不让她出门。不过我们在来的路上一直都给她写信的,等下我去写信,问问她知不知道曼姐姐的事。”秦雨露起身去拿笔墨纸砚了。
这样背着正主儿打听事的做法是有些不妥当的,不过她们这么做也都是为了白曼好,希望雪儿能理解她们。
冯若诗写字好看,又是才女,知道如何用最简练、最诚挚的语言来表词达意,这封信自然是她来执笔了。
三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好久终于把那封密密麻麻的信笺写好了,云舒腆着脸皮用一个深吻换来了风家军动作最快最灵敏的信鸽,将这封信送回了京城。
风家军的信鸽就是厉害,这一来一去的居然第二天就把回信给带回来了。
三个小姐妹再次聚在了房间里,门外也依然堵着几个偷听的男人。
回信是云舒打开的,也是她念的,雪儿果然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姑娘,当知道白曼因为绿竹的离开而颓废得两天没有出门时急得恨不得插上翅膀一起飞来。
“我就说这样写不行,你非得写她两天没有出门了,你看,把雪儿急坏了吧?也不知道她身子怎么样了,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冯若诗很担心。
云舒也有些后怕:“我也没想到雪儿身子会这么差,咱们一会儿给她回个信,跟她报个平安。”
林雪儿的信里除了挂念白曼以外,还将绿竹和白曼的渊源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也只有看过这封信之后,云舒才终于知道绿竹为何对白曼是父女之间的亲情了。
原来绿竹先生是白曼的外祖父的学生,跟白曼的娘亲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很可惜,绿竹出现的时间太晚了,白曼的爹娘定的是娃娃亲,她不能违背爹娘的意愿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
所以跟白展成亲之后,她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直到生下了白曼,她的身子就越发不好了,最后便撒手人寰。
白曼的外祖家本想把白曼接回去养着,奈何白展好面子不肯,又很快地迎娶了白韩氏,让白曼的外祖家没了脸面,最后离开了京城不再往来了。
白曼被白韩氏送到庄子里以后,绿竹听闻了消息便以师父的身份出现了,他教导她轻功,指导她念书习字。
别看绿竹现在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也是那般的明艳光彩照人。跟白曼的娘亲错过之后,他便隐身江湖,还沾染了一些江湖气,所以白曼身上也带着浓浓的江湖气。
“原来,绿竹先生喜欢的人是曼儿的娘亲,那曼儿喜欢他,是不是有点儿......”
冯若诗觉得这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绿竹师父和白夫人真是太可怜了,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什么娃娃亲啊,两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人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定亲呢?”秦雨露骂了两声,就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云舒拍拍她的肩膀,像她这样大胆表露自己内心的女子又有几个?像柳盼珍那样真正心疼自己女儿的爹娘又有几个?白曼的娘不敢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她的外祖一家就没有过错吗?为了所谓的面子罔顾女儿的幸福,最后甚至还不管女儿唯一的骨血,这样的外祖真的是不要也罢了。
以前不知道白曼和绿竹之间的隐情时,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知道了他们之间的事,云舒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是撮合他们在一起呢,还是让她放弃绿竹选择彭振远呢?
这个问题困恼了她一整天,连吃饭都吃不动了。
“别想了,吃饭!”风吟夹了一筷子鱼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