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骨肉,又到了20岁,他第一次见到洛繁书的父亲,再到40岁,他第一次见到洛繁书,这扭曲的种子便在他那不露声色的表面之下生根发芽,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忘记了。
一来二去,对于权利的长期憧憬,变成了年迈的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小锦浥瑟瑟缩缩地跑开。
与他一同跑开的,还有周遭一圈实相的下人们。
偌大的花园再次陷入了宁静之中。
“冯老,来都来了,进屋喝点茶吧,最近南洋新来了几只商队船,进贡的花茶都是顶好的。”
艾柠任由冯七千一言不发地跟在自己的身后,说实话,到了这般田地,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就这么杀了她。
两人刚踏进屋中,一阵凛冽的劲风忽然刮过,就好像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一般,两扇雕花木门忽然被重重的关上。
艾柠手中捏着茶壶,壶嘴刚对准了茶杯口,只见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打掉了茶壶。
好在滚烫的茶水只是洒在了她些许的裙角上,紧接着地上出现了一滩水渍,还在滋滋冒着滚烫的热气。
“贱人,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这守宫砂,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你竟然敢骗我!”冯七千手中紧紧攥着艾柠的手腕,那顽强不摧的守宫砂像是一记暗器,深深刺痛着冯七千的心。
事已至此,艾柠算是大致看明白了。
薛湘湘心中怎么想的她是不知道了,倒是这冯七千心中所想,她已经能猜到个七八成了。
也难怪他能成立那个专属于少女的杀手组织,他需要的,其实是一种掌控,几乎歇斯底里的病态掌控。
一旦失控,他便会发疯。
“这不是你把我送到他的身边么?先前他不肯碰我,你想尽了办法,现如今,冯老你应当满意才是。”艾柠抬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像是故意在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岂止是交出了身子,你还交出了你的心!你已经犯了大忌,就像是一柄废了的剑,理应被投入火炉废弃!”
这是艾柠最不想要听到的一句话。
眼看着艾柠忽然愣住,冯七千随即步步紧逼道:“你以为当真会善待你?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