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可真是油盐不进啊。
近在咫尺的眉眼隐没在了昏暗之中，屋子里只有一盏长明灯的烛火正在摇曳着风声。
零星的光影隔着帐纱散落在他的后背上，也散落在她的掌心之中，好似繁星闪烁其中。
气氛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凝固住。
温热的气息散落在她的脸颊、颈肩以及那凌乱的衣衫之间。
她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的慌乱，即使面前无比昏黑，可她依旧能凭借着深刻的记忆将他的眉眼细细描画。
她慌乱的腰肢不再扭动，肩膀也不再颤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坦然，凭借她对他的信任，无论此时他做什么，她好像都能接受。
这种坦然归根结底出于一种自信，一种确定自己断然不会看错人的自信。
“怎么不说话了？现在知道怕了？”头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的语气却没有刚开始那般强硬了，更多的则是一种对她的无奈。
他洛繁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唯独对她，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种感觉好像不止今生，仿佛生生世世他都欠着她。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怕来了？你，就这？”少女凭空发出了一声冷笑，笑声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你……什么意思？”
借着颈间璎珞反射出的月光，她还是从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察觉到了一丝慌乱。
正合我意！
艾柠心里想着，神思愈发愉悦了起来。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不就是你的意思么？”艾柠说着，忽然抬手揽过了他的脖颈，温热的唇直直贴上了他薄唇。
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身子一阵发紧，如同受惊的猛兽，触发了最原始的僵直本能。
“你！……”
他这是被调戏了？
“我什么我？这不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么？起初我不明白，所以惊慌，现在我明白了，觉得还不错，所以继续么？”
宽广的臂膀再次一震，他却只是长出了一口气。
可见，艾柠的行为他是在尝试着理解。
“你……不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艾柠反问。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