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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觉得没有分别,那我也就直说了。这药,根本不是之前那一剂能消除记忆的药,而是专门治你身体中的隐疾的药。”
“隐疾?”艾柠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神变得越发憎恶。
“是。”洛繁书说着,抬手轻轻捞起了她的手臂,指尖轻轻搁在了她的手腕上。
“你的情绪最近过于激动,加上近年来的陈伤旧疾,所以才会导致了你总是晕厥,甚至还会吐血。”
“哦,不止如此吧,你敢发誓跟你给她长期服用的药一点都没有关系么?”艾柠这还是第一次用“她”来形容宁儿,这何尝不是一种人格上的剥离。
洛繁书沉默了半晌,面对着她那审视的眼神,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我现在想要弥补……”
“弥补?你知不知道,就在我刚来的时候,她的房间中烧了碳!倘若不是我的到来,倘若没有拼命抓开了窗户纸的猫,你面前的这副躯体早死了。”艾柠冷声道。
这下子洛繁书的神情更加震惊。
究竟是多大的绝望才会让人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生命。
“对不起。”洛繁书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死的滋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我知道你现在根本不想听我说话,但是身为一名医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被痛苦折磨。”
“身体的痛苦又哪到哪啊?洛大夫你省省吧。”艾柠嗤笑,像是要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我答应你,只要你肯喝药,我会帮你报仇。”
洛繁书实在是太了解艾柠了,因此这句话便成了他最后的底牌。
“你要让我怎么相信你?”艾柠闻言,眸子先是亮了一瞬,紧接着再次归于暗淡。
“你要让给我怎么相信你……”
这句话在洛繁书听起来,实在是过于熟悉了,曾几何时,宁儿也曾经对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同样是杀人后的那一夜,她身受重伤却捡到了第一只猫,一进门的第一句便是:“能救么?”
彼时的洛繁书轻飘的一句:“能。”
那仁慈便深深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因为她已经拖着快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