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王俏儿暗忖:上次听姑母说,乖宝有喝牛乳的习惯。一碗牛乳不算太贵,我去试试。
于是,她跑向官府,去后院找王玉娥。
王玉娥挺大方,话不多说,直接端一碗牛乳给王俏儿,顺便还拿牛乳糕小点心给她吃。
王俏儿哭笑不得,端着碗,一边往外走,一边响亮地说:“姑母,我等会儿再来找你玩。”
王玉娥笑眯眯,目送她,心里没怎么在意。
王俏儿脚下生风,原路返回,然后和那个击鼓少年一起去李大夫的铺子。
老妇人慢慢喝下一碗牛乳,又吃王俏儿递来的牛乳糕,终于不哭了,连声道谢。
李大夫问:“还痛不痛?”
老妇人点头,满头冷汗,说:“还痛,但痛得不那么厉害了。”
“多谢。”
在场其他人都松一口气。
李大夫又重新替她把脉,然后点点头,觉得脉象变平和一些了,叮嘱道:“害你腹痛的剁辣椒最好全部扔掉,以后别再吃太辣的东西。”
“你还腹泻,麻烦更大,这几天吃东西要清淡,适当喝米粥,在粥里放点盐,放点糖。”
老妇人和击鼓少年都点头答应,再次询问:“不用吃药吗?”
李大夫微笑道:“药汁太苦,折腾人。”
“药丸又比较贵。”
对面那祖孙俩都忍不住脸红,有点捉襟见肘的窘迫。
李大夫通过衣着打扮,已经看出来他们穷。
何况,如果不穷,何必吃那么多剁辣椒下饭,难道别的菜不香吗?
他见过太多病人,形形色色,许多人因为药钱而为难,甚至养成讳疾忌医的坏毛病,如果这次被药钱吓怕了,下次就干脆不来了,见到药堂就绕路走。
王俏儿打圆场,笑道:“我奶奶常说,饭就是最好的药。”
“哎呀,李大夫,不聊了,我先走了。”
“赶回去卖烤鸭!”
她急急忙忙离开,连那个装过牛乳的碗都忘了拿。
李大夫让病人坐这里休息,再多观察半天。
老妇人紧紧握着孙子的手,腹痛逐渐减轻,也逐渐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