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后宫,他可以对任何女人的大度没有任何感觉,唯独对苏眉笙的这种大度,很是闹心。
他身为大庆朝的天子,本就理应对后宫嫔妃雨露均沾,苏眉笙何错之有?可偏偏就是这口气他顺不下来,真要将这种心情说了出来,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说又不能说,不说又憋得慌,以至于这口闷气一直萦绕在他胸口无法散去。
停止了转动扳指,心情烦躁的段景焕站了起来。
见他要走,苏眉笙也紧跟着站起来:“是否是因菲贵人之事让皇上不高兴了?”这是苏眉笙走的一步险棋。
从今早佟菲菲的避而不见,从方才段景焕眼底无法遮掩的戾气,都让苏眉笙越发肯定了佟菲菲之事成为了段景焕不能提起的一种禁忌。可若是想要找出事情的根源,平复他的这种戾气,就只能用冒险一试。
“啪!”就像炮仗一点就着的段景焕猛的一拍桌子,“苏眉笙,你敢妄自揣测君主的心思?你真以为朕不敢摘了你的脑袋是吗?”
“皇上息怒。”苏眉笙忙跪下,低下头却不怕死的继续道,“若非菲贵人之事,皇上又岂会在翊坤宫内彻夜无眠的看一晚上棋书?若非菲贵人之事,皇上又岂会扔下繁忙的政务前来宁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