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辫子,憋着嗓子尖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还……我……命……来……”
大晚上的,猛然被扯住辫子,又听到了不似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太监吓的浑身一僵,随即不停的哆嗦:“不,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别找我……”
原本只是侥幸试探的苏眉笙一听这话,心里暗自心惊:难道珍珠已经遇害了?
她不死心的再次试探:“就是你,我的尸体在哪儿?”
“这一切都是主子的主意,主子嫌你的眼睛碍事,就命人挖了你的眼睛,谁想当晚你就死了,凌晨时明月姐趁着没人就带人把你包起来扔进了火烧房外的枯井里……珍珠姐,真不是我害死你的……”
苏眉笙凑近小太监的脑后:“我……死……的……好……惨……啊……”声音发颤而凄厉。
立马,一股尿骚味从小太监的身上传来,人双脚一软,“扑”吓晕在了地上。
小太监吓晕后,苏眉笙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半晌,锦儿才从黑暗里走出来,哽咽道:“眉笙……”
听到珍珠已死的消息,两人都缄默了。对珍珠虽然没有感情,可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说没了就没了,这种感觉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我们应该早点来的。”苏眉笙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也很自责。
锦儿摇摇头:“我们是日升才知道的,珍珠没熬过去,凌晨就死了。”
即便如此,两人的心情依然不好。
“现如今该如何做?”锦儿没了主意。
“只能明日找人悄悄找出珍珠的尸身,运出宫去埋了。”
“为何要悄悄的做?香妃做了这种事,就该让所有人都知道。”
“无凭无据的,怎么指认是香妃?”
锦儿指着地上吓晕的太监:“他可以作证。”
“一个奴才的话有多少分量?”苏眉笙摇了摇头,“堂堂一个妃子为何要害死被撤了封的皇贵妃身边的一个奴婢?香妃可以反过来说这个太监在诬陷她。再者,珍珠也不是在禧贞宫内发现的,与香妃何干?”
苏眉笙的话让锦儿哑口无言。
“回去吧,明日再去找珍珠的尸身。”苏眉笙拉着锦儿走去了墙边。
等锦儿爬过了墙头,苏眉笙才爬上了软梯,在跨过墙头时,因一时的神智恍惚,她这个爬墙老手一脚踏空,整个人从墙外的软梯上摔了下来。
吓得锦儿刚要惊声尖叫,骤然被一只从背后伸过来的手给捂住了嘴。
于此同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闪过,准确无误的将下坠的苏眉笙牢牢接住后,双脚在墙面一蹬,带着苏眉笙一同消失在了夜色里。
锦儿看得大骇,正要猛烈挣脱捂着自己的那只手时,那只手自己就松开了。
“锦儿姑娘,樊齐失礼了!”樊齐笑吟吟的说道。
“樊头领?”锦儿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樊齐。
“锦儿姑娘无须担心,方才带走曦妃娘娘的是晋王。”
“晋王他……”
“晋王只是想与曦妃娘娘说几句话,一会便会回来了。”
锦儿这才想起的问道:“晋王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
而这句话,在苏眉笙见到段景逸的一瞬间,脱口而出:“晋王,你的身体好了吗?”
“多谢曦妃娘娘赐给的两句话,让本王吐出了胸中的淤血,才得以郁结散尽,气血畅通。”段景逸温煦的看着苏眉笙。
月光下的苏眉笙一脸的红肿小包,倒是那双泛着盈盈秋水,黑白分明的双眼却成为最吸引人的地方。她所有的狡黠,机灵,顽皮,以及本性,都在这双眼睛里乍现无疑。
“我就知道晋王一定能懂我的意思。”段景逸方才的那句话表面上听着含有讽刺的味道,可在苏眉笙听来,他是真的在感谢着她。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消瘦的厉害,却精神奕奕的段景逸。她是害他生这场大病的祸首,也是医治好了这场大病的大夫,如今他能重新站起来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内心惊喜交加。
段景逸微微一笑,他是懂她,可她不懂他。
此刻,面对面的两人有了片刻的沉默。不知是因为身份变了,还是因为心境变了,一丝浅淡的疏离出现在了两人的心中。
良久,段景逸出声道:“已经身为曦妃了,还是不改苏眉笙的脾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恐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苏眉笙露齿而笑。
“这样做值得吗?”段景逸问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为了这次翻墙,将皇上拒之门外,还弄得一身的红疹,值得吗?
一丝惊讶闪过,随即归于平静。段景逸的聪明,苏眉笙早已领教过,他能猜出她的计划,实属正常。
“值得,可惜去晚了。”黯然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可要本王相助?”
苏眉笙摇摇头:“多谢晋王,此事您不宜插手。”
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