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意终于靠上了椅背, 人很是不自在地伸手撩了撩头发。
忽然觉得，车门一关好像整个车厢都升温了起来，那种像是北市盛夏夜里常有的燥热温度。
可是这是锡城啊, 这是一个气温一直怡人著称的城市，还是在深夜的海边。
宣适能感觉自己再进一分，就真不是人了, 他肯定不会，但是，又忍不住逗逗她, 笑问：“有没有可能, 手机在你椅子上, 柏老师。”
“……”
柏意连忙起身扭头去看。
“没有哎。”她回过头来。这一回头，又撞入了宣适深邃的眸子中。
柏意：“……”
他还一动不动地就看着她，看得她有些无地自容，“宣老师，真没有, 要不换个位置你来看看。”
“……”他淡笑，“不是，我在想能在哪儿。”
“哦, 那你老看我干嘛？”她忍不住问。
宣适：“随便看看。”
“……”
他徐徐看向了别处, 适可而止, 没再继续撩拨下去。
柏意瞄了眼他, 看他悠悠坐直起来, 就微松了口气。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可能和她搞什么暧昧，但是毕竟是男女嘛，一靠太近就让人忍不住遐想, 想入非非。
正想着，余光里地毯上出现了一抹手机的身影。
柏意马上伸手敲了敲他的手臂，轻声道：“前面座椅下，手机。”
她声音很轻很细，像是喃喃一样，显然还残留点刚刚那个暧昧气氛的味道，好像不好意思说太大声。
宣适眼神扫了过去，再弯身拿起手机揣口袋里。
“要下去吗？”他主动开口。
柏意点点头，车里一个人不好玩，两个人更没得玩。
她推开车门。
边走柏意边看了眼手机时间，现在才十一点左右，南边的日出没那么快，大概要早上四五点的时候才能看到太阳露出地平线。
所以距离日出还有好几个小时。
柏意伸个懒腰，说：“我感觉我一会儿就困了。”
宣适：“困了就上车里睡。”
“那我日出怎么办？定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