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让他滚。
在今晚之前，沐瑶见过程言笑这个弟弟几次。
程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只在沐瑶和傅城深走近的时候抬头冷冽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又低着头，半个身子都弓着，周身都被暗色包围。
沐瑶把手从男人手里抽出来，低声开口，“我进去看看言笑。”
“嗯，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傅城深目送沐瑶走进病房，余光扫过程越，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下楼。
……
病房里。
程言笑看到沐瑶，怔了片刻，但随即就微微笑开，眉眼间还有残留的苍白。
“好久不见。”
她瘦的厉害，精神也不好，手腕缠着的纱布隐隐透出了血色。
沐瑶第一眼看到程言笑的时候，胸腔里涌出的酸涩感直接冲到了鼻腔，几乎让她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沐瑶倒了杯热水放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牵唇微笑，“是啊，我们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他是让你来劝我的吗？”程言笑向来都是通透的姑娘，不会那些拐弯抹角，“你别担心，我没有那么傻。”
沐瑶扶着程言笑坐起来，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么伤害自己，也不聪明。”
程言笑解释道，“我不是真的想要自杀，只是想吓唬程越，没想到把阿离吓到了，程越是我弟，就是有一次他来找我恰好碰到你还问你要电话号码，你有印象吗？”
沐瑶对程越的印象仅仅只是程言笑的弟弟。
“他又干什么混蛋事了？”
程言笑忽然低下头，沙哑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撕扯着伤口在说每一个字。
“我……我……我……染上了毒瘾。”
沐瑶早就从傅城深那里知道，但此时此刻亲耳听到程言笑自己说出来，胸腔里就像是压着一团吸满了水的棉花，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言笑……”
沐瑶就只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久哽咽了。
“嗯，很糟糕，很难熬，程越知道是苏潇潇害我，就说要去弄死人家，我就吓唬他如果他敢去，我就去死，水果刀拿偏了，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