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更亲近,然而头一回做祖父的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两个小娃娃,日常赏赐不断,宫人们待他们像琉璃玉,伺候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池担待不起。
小婴儿躺在柔软的篮子里,咿呀叫唤,不满意那方寸之间的困束。
金子彦把他拿出来放到地上,婴儿着地得了自由,发出欢快的“额额”声,四蹄乱划,飞快的爬远了。
“你要真想敲王贵子,我来敲,顶多挨顿骂。”
“不,这事你别插手,这是内相和外相的撕叉,我不信撕不过他。”
方机对待太监简单粗暴多了,直接一扇子下去,头破血流。
王贵去皇帝面前诉委屈:“陛下!陛下呀,为奴才做主啊,丞相无礼,瞧他把奴才砸成什么样子了。”
他抬起头,左边额角鼓了一个包,破了皮,一缕血迹干涸在左脸上。
皇帝兵刀起家,并不把这点皮肉伤放在眼里,只是格外刺心,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不是在锤他皇帝的脸吗?
“他拿什么敲的?”
“扇子。”
“扇子能敲成这样,你的脑袋是豆腐做的?”
“陛下呀,奴才怀疑,丞相就是个扇子成的精,他那个扇子非同凡响,有人讨过来掂了掂,轻的很,就那几根毛的分量,可是用来打人,可不得了,像个铁锤子啊,他就那么轻轻的一下,奴才这头就裂啦!”
皇帝听得心烦:“好了,他打你的理由呢?”
“说奴才篡改圣意,批红写的不对,陛下,奴才忠心可鉴日月,这些都是按照陛下的意思写的呀。”
皇帝烦躁的走来走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看着像什么样子!”
方机又到东宫告知成果。
“彦彦,我把王贵的狗头砸了。”
“爽了吗?”
“爽了。”方机把扇子一挥,无比惬意。
金子彦把他的扇子扯过来,丢到暗处:“我劝你这几天最好变个扇子,在我宫里蹲一蹲。”
“哈哈哈哈,我是太白金星,我怕谁?”方机神清气爽的狂笑。
朝堂上,御史弹劾丞相倨傲无礼,无故殴伤内廷太监,目无君上,响应者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