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不是他口舌不伶俐,实在是对方人多,一个个车轮一样的滚出来,碾一下又缩回去,御座上的皇帝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有点看戏的意思。
丹樨上突然传来一道年轻带笑的声音:“几位大人是不是拜过把子?”
众臣齐齐抬首,就见御座旁穿着太子服色的皇长子,正一脸笑容的望着他们,他笑得亲切又好看,但明显有点假。
金子彦准备低调闭嘴的,见方机被一堆人围攻,忍不住放了个炮。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指责他们结党之意,几个舌战方机的大臣心里不痛快,面上不敢露出来。
这位皇长子名分未立,衣服先穿上了,皇帝目前就这么一个儿子,据说还是天上下凡司帝命的星宿,这储位想必十成十稳了。
礼部员外郎面皮稍厚,腆着脸微笑:“殿下说笑了,把子不曾拜过,宴席上喝过几口酒倒是真的。”
金子彦惊于他的油滑老道,朝他笑道:“这位卿家,报个名号上来,孤改日请你喝两盅。”
礼部员外郎豁出去了:“禀殿下,微臣刘进忠,忝居礼部员外郎一职。”
方机看不惯他这副油头油脸的样子,忍不住讽刺了一句:“刘大人也知忝列其位啊,殿下的酒你还是不要喝了。”
金子彦道:“言归正传,天未塌,悬于头顶,不可不察;地未陷,立足之本,不可不究。天地玄奥,人处其中,待其如父母,与之为友,才得善待,轻之,则受其祸。天文、地理、农学、算筹皆安身立命之本,与文章齐肩,并无贵贱之分。国之大者,如驷马之车,士农工商并行,方得久远。”
方机朝上拱手:“殿下英明。”
金子彦朝下回礼:“丞相贤能。”
皇帝在御座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眉来眼去:“此事日后再议,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辰时散朝,皇帝从乾清殿侧门回后宫,站了大半个时辰的诸臣回偏殿稍事休息,整理随身物品,准备回衙门理事。
方机身边围了几个官员,谄笑着寒暄,皇长子出现在门口,朝方机微笑:“丞相下值后,可否小酌一杯?”
方机拱手:“谢殿下邀,敢不从命!”
大臣们纷纷离殿,礼部员外郎一边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