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只听从秦苏墨的命令,而那个命令,并不包括放这个男生进去。
苏知新一口气跑到六楼,在她预料之中,清场地彻底,空荡荡的,干净到仿佛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百叶窗垂下来,透过一格一格狭小的缝隙,只透出断断续续,那么零星半点的微薄光束。
她以为,推开病房,那会一场气氛紧张到压抑,稍微不注意神经便会彻底绷断的修罗场。
可温故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静到连翻书都显得悄无声息的。
她的头发又顺又黑,乖乖地垂至肩膀,偶尔有几缕散在书页上,白皙的手,又慢慢地翻过一页。
除了她,病房内没有别人了。
苏知新惊讶,喃喃地喊着她的名字确认,“温故?”
“啊?”女生终于抬起头,双眼带着略有些惊讶的迷茫,“知新,你来了?”
她笑了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苏知新彻底陷入了混沌之中,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温故,你,还好吗?”
“已经退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还算眷顾,不让她发着高烧过二十一岁的生日。
苏知新走过,将手贴在她的额前,嗯,体温确实趋于正常,只比她的略烫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