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抽屉和日记本零钱罐钥匙,都齐刷刷地栓在一起。
温故扯了扯嘴角,这到底是当明星还是门卫?
“浅灰色的,别弄错了。深灰色那把的是小美专用,哦对了,你想知道小美是谁吗。”
“不想!”
沈非瑜根本没理她,自顾自说道,“是我家电瓶车呀,不过已经报废好久了,钥匙就一直留着了。嘿,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还留着吗?”
“不想!”
“你这姑娘很暴躁哦,随便说个原因会死?”
温故一忍再忍,“….因为你很念旧,可能小美对你来说有故事,陪你度过了艰难打拼的日子什么的,你舍不得扔掉,想留着做个纪念。”
“哦,那你怕是想多了。”沈非瑜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小美是我在超市买袜子的时候抽奖送的,我本来不想要,售货员说这是一等奖,中奖概率为零点零零三八三,非得兴师动众地往我家里送,拦都拦不住。后来被我表弟开坏了,钥匙不丢是因为我他妈懒得丢。哇,这都猜错,你好蠢。”
“.”
拉开门的一瞬间,温故觉得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床帘拉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外卖盒子,啤酒瓶易拉罐,歪七扭八地横了一地,从茶几,到餐桌,再到沙发椅子,脏衣服随处可见。
垃圾成堆,寸步难行。
沈非瑜进了家门便推开温故,胃里一阵翻腾,横冲直撞便往卫生间去,紧接着又吐了个昏天黑地。
“水,给我水。”
她吐完,胃里总算干净,人也稍微好了受了些许。
眼线和粉底早就花得不知东南西北,沈非瑜颤颤巍巍站起来,狠狠地洗了一把脸,然后又顺势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头发凌乱,整个人看着既颓废,又可怜,脏兮兮的模样,孤寂,落寞,还挺招人心疼的。
温故端来一杯水,沈非瑜只用来漱了漱。
她这才看清她的脸,真的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