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冻得凝住。
花满楼也感觉自己的手臂冒起来一粒粒颤栗,仿佛有什么阴森的东西,顺着袖口,缠到了他的手臂上。
耳朵所听,尤胜地狱。
竹枝枝眼看形势不对,对花满楼道:“花神,我去拿铁链将这些人捆起来。”
不必少女多说什么,君子应声之后就默契配合着,将护卫引到一边去,方便少女将人套住。
一条锁链,挥舞得如同风火轮,虎虎生风,与空气摩擦得起火,落到人身上,却连半块油皮都没有损伤。
原本。
少女是打算用一根链子,将所有人套住的,无奈护卫队根本就不分敌我,自己人也照咬无误,完全不管不顾。
没办法。
竹枝枝也只好将锁链断了,分成许多段,套马一样去套人,再捆到胡杨树上。
一刻钟的时间,少女便套了七八个护卫。
被套住的护卫也不安分,一直扭动着,想要挣脱束缚,逃离铁链。
幸好铁链还算牢靠,短时间不至于生出别的变故来。
要不然。
他们非得累死不可。
等马匪和护卫都被处理完,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头顶艳阳灼灼耀人眼,烤得头顶像烧热的锅底。
可谁也顾不上热不热。
大家都疲惫地瘫坐下来,仿佛刚被加了醋的热水烫过,捞起来盘在碗里的面条。
软。
酸软。
不会武功的客商和桑雅从沙丘背后冒出头来,像受惊的动物一样,看着地上的尸体。
只一眼。
寒颤不止。
他们赶紧别过眼去,缩回沙丘后。
陆小凤马上起身,跑了过去。
浪子到底是不忍心,让美人心惊胆战地呆在那里。
——或许他过去,能让美人安心一点。
浪子是这么样想的。
花满楼听着浪子急促的脚步,会意一笑。
一个人心里若是牵挂着另一个人,就连奔向对方的脚步,都会忍不住更快一点。
他现在,也总算是有体会了。
“花神在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