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糖，给我糖！你知道的，给我糖！”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命令谁，胡乱操纵轮椅在实验室里滑动，将周围的几个实验台折腾得一塌糊涂。
糖份缺乏综合征？宁怡华看他焦躁的样子，但又觉得不太像。普通人做实验会出问题，女巫可不会，尤其是成了神的女巫。
于是，宁怡华就抱着一种研究的心态，旁观杜寇发疯。
折腾完实验台，仍然没有得到满足的杜寇开始变得更不对劲。他渐渐开始口齿不清地嘟囔些谁都听不懂的话，嘴边还有口水流下来，打湿了下巴。原本泛红的皮肤变得像是过敏了一样通红，整个人变得像个煮熟了的虾子。
“……糖……没……你们……叛变……一样……”他含糊不清地反复念叨着几句话，宁怡华只听清了几个词。她直觉这句话的内容很重要，正走进细听的时候，见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杜寇眼神空茫地往手边望了望，像是看到什么一样做出一个“抓”的手势，他有些呆滞地“嘿嘿”笑了一声，竟然张口就把自己的手指咬进了嘴里，甚至越咬越重，唇齿间隐隐透出血丝来。
他这是疯了！宁怡华被唬得险些吃了一鲸，她连忙掏出个小木偶来控制住杜寇，让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指，省得自残成功。
“这也是糖分星人的祝福吗？怎么比诅咒还像诅咒呢？”宁怡华忍不住跟系统吐槽，“我要是给哪个诅咒起名叫啥啥啥的祝福，是不是也能假装白巫术骗人了？”
系统陷入沉思：“你很有想法啊！之前，你不是说有些祈福仪式看起来有点怪？会不会就是假的？”
宁怡华心中一动：“那你说，背景资料里的糖分星人是不是也被骗了？”
系统：为什么你总能想到这么多？
不论糖分星人的初衷是什么，末世已成定局，追本溯源也就没了意义。
用木偶控制住杜寇的行为，但他的思想还沉浸在同化的混乱中，就连眼白都变红了。宁怡华再三思索，决定给他也开个挂。
根据第二次的实验结论，拥有抗体的人类，还是非常容易变回嗜糖状态的。而一旦变回去，想要重新拥有抗体的可能性她还不知道，她也不敢用这个明显知道很多的杜寇来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