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译挂了电话,有些纠结的看向伊歆,电话内容伊歆听到了,她也同样担心ki对着封译摆摆手催促:“你赶快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自理。”
其实伊歆的腰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封译坚持,她早就能活动了。
封译将伊歆的手机放在她触手可得的位置,最后交代道:“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就回来,能等我回来再做的事情别自己做,不能逞强……”
伊歆第一次发现封译这么啰嗦,黑着脸斥道:“那边是你的亲儿子。”
封译这才冲出家门去解救他的亲儿子。
封译进到幼儿园,还没走进ki教室,就听见了ki心裂肺的哭声,封译不知道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让一向不屑哭泣的ki成这样。
与教室距离越近哭声也越清晰,封译的心好像都要被撕裂了,黑着脸推开了教室门。
陈老师看到封译进来,脸上堆满了愧疚之色,连连向封译道歉。
封译哪里听得进去这些道歉,几步走到ki前,蹲下身将他揽进怀里:“ki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陈老师闻言, 看了一眼墙边站成一排已经傻眼的孩子,嘴角抽了抽。
这样的孩子能是他欺负别人吗?
ki手抹着眼泪,一手指着那一排孩子:“他们。”
封译转头看向ki中的“罪魁祸首”,一瞬间感觉自己看错了。
自己儿子身上好好的,除了哭肿了眼睛,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而那一排孩子脸上胳膊上挂着各种“彩”。
“ki你确定他们欺负了你?”封译不是一个盲目护犊子的家长,理智告诉他这里应该另有故事。
封译这才转头看向戳在一旁的陈老师,沉声问道:“陈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陈老师有点怕封译,不光是ki的有些太高调,让她恐惧他的背景,更因为封译从一进门,脸色就难看的如同鬼见愁。
陈老师怯懦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原来这几个孩子嘲笑ki个没妈的孩子,然后ki将人给打了,最后自己还哭成这样。
要知道ki是一打六,都是同龄的孩子,自己能毫发无伤,却让那六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这实在有点可怕。
封译这个亲爹也不得不胳膊肘往外拐一次了:“ki你把他们都打了,他们没哭,你却哭得惊天动地?”
ki且停歇了下来,依旧抽泣着:“他,他们,先,先欺负我的,我内心的创伤你看不见。”
因为抽泣让ki气息断断续续的,以至于一句完整的话变得磕巴起来。
好吧,他这么说也没错,这么做也是封译赞成的,总不能让人欺负了也不还手吧,他可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
但是打了人,自己哭成这样,却让他不能接受!
封译心里在吐槽,冷着脸将矛头指向了陈老师:“老师,您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陈老师心里也泪奔啊,她更发愁一会儿该如何和另外六个孩子家长解释!
“孩子们送到这里,您就该对他们负责!现在孩子出了这种事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且您是老师,教育孩子是您的职责,竟然能让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们伤害了我儿子,他怎么会动手打人?而且这样的伤害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心灵上该是多大的创伤?”
封译的指责竟然让陈老师说不出话来,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却道不出来,好像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封先生,对不起。”陈老师除了干巴巴的道歉,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封译将事情处理完,抱着ki了校门,坐上车以后ki干脸上残留的泪痕,淡声道:“去太爷爷家。”
嗯?等等!
封译看了一眼ki这才觉察到不对劲:“你……这该不会就是你所谓的办法吧?”
ki刚哭得有些累,现在人有点蔫蔫的,并没否认,点点头:“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封译无奈扶额,这到底是谁教出的孩子!
封译还是按照ki要求,开车去了封政的四合院,两人还没进院门,ki开始狼嚎一般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院子里跑。
“呜呜,太爷爷,呜呜……”
封译看着一溜烟就跑进去的ki心里不禁开始恶寒,这孩子他该不该送去演戏,不演戏还真是埋没了他的天赋!
封政闻声,慌忙从正屋出来,ki上前一双小手沾着鼻涕眼泪就抱住了封政的大腿:“呜呜,太爷爷,我爸爸要打我,小朋友还欺负我,我不要去幼儿园,不要回家,我要和太爷爷在一起。”
封政如鹰的眸子锋利的射向刚迈进院门的封译,封译顿时后背一阵发凉,有种被万箭穿心的感觉:麻蛋,这臭小子演戏就演戏,干嘛还要摆他一道?
“怎么回事?”封政厉声质问,封译哑口无言,没办法ki有事先给他对“台本”,他该怎么演?怎么配合?
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