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南宫祈的禁足解除了,是自由之身了,谢昌言便叮嘱南宫祈:“别招惹皇后和纳兰家人,心里就算是有气儿也要等着离开了临安再说,在京城,任何人说话都不要相信,明白吗?”
南宫祈点头。
这时小公公来传谢大老爷病危了,身子快不行了,谢昌言闻言两眼一抹黑,差点儿就没站稳。
“太夫人!”锦挽扶住了她。
谢昌言顾不得许多,执意要出宫去探望,没有人能阻挠,锦挽只能陪着。
到了谢家。
气氛压抑,谢昌言来到了谢大老爷的榻前,榻上的人已经消瘦了一大圈,仍是闭着眼。
“祖父!”紫烟跪在榻边儿上一遍一遍地哭喊着,浑然不知身后站着的谢昌言。
“大姐姐。”锦挽喊了声。
紫烟这才回过神,惊愕地看向了来人。
谢昌言坐在榻上,手摸了摸谢大老爷逐渐失去温度的手,她眼眶酸涩,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和谢大老爷的兄妹之情。
从小一块长大,兄长待她如珠如宝,未出阁前,但凡是京城开始流行什么珠宝发钗衣裳,谢大老爷都会第一时间买来送她。
“兄长!”谢昌言轻轻地喊。
榻上的人毫无反应。
连续喊了好几遍仍是如此。
谢昌言握着谢大老爷的手反复揉搓,试图给他一些温度,即便如此,手心的温度还是一点点的凉了下来。
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浑身疼得要命。
紫烟指尖探了探谢大老爷的鼻息,哽咽道:“太夫人,祖父……祖父走了。”
谢昌言闭了闭眼。
“祖父。”锦挽跪下来,眼眶通红。
屋子里一片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小谢先生将谢昌言给拉走了,又叮嘱人给谢大老爷整理衣裳。
屋子里乱糟糟的。
锦挽去了大厅,脚下险些没站稳差点就摔倒,幸好身后一只大手扶着她才勉强站稳。
“多谢祈表哥。”她低着头道谢,声音有些闷闷的。
南宫祈看着她哭红的双眼,递给她一只干净的手帕:“逝者已矣,锦表妹